我抬眸,便見賀知州倚在浴室門口,冷冷地看著我。
這套干凈衣服還是我以前的衣服,他竟然沒有扔。
我沒有多想,快速地將衣服往身上套。
剛才折騰狠了,我的腿有些發(fā)軟,靠在洗手臺上,才勉強將褲子穿好。
穿好衣服后,我沒有看他,垂著眸匆匆往外面走。
經(jīng)過他面前時,他卻忽然拽住我。
他沖我冷冷地笑:“怎么,怪你哥當年指證你,所以不讓孩子們跟他親近?”
當年我哥的誣陷一直都是我心頭的痛。
別人誣陷我,我都無所謂,可偏偏那個人是疼了我二十多年的親哥哥。
那種痛,又有誰能理解?
四年前的那場禍事翻涌而來,賀知州沉冷地盯著我,眸中的恨意更深。
他五指收攏,好似要將我的手腕生生折斷。
心底泛起一抹難以說的澀痛。
我壓下內(nèi)心的苦楚,湊近他,沖他笑得嘲諷:“我說過,那么恨我,那就弄死我。”
他的衣領(lǐng)都散開著,黑色襯衣下,是他精壯的胸膛,上面是剛剛歡好時,我留下的抓痕。
我抬手,撫上那些抓痕,看進他滿是恨意的眸子里,輕輕地笑:“你現(xiàn)在不弄死我,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弄死那顧青青,到時候,你可別后悔哦?!?
話音落下,我的手指滑到了他的下.腹。
他眸色一沉,咻地推開我。
我垂眸,瞧見我剛剛被他拽住的那只手腕上赫然多了一圈紅痕。
我扯了扯唇,退開兩步,沉沉地看著他:“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什么父親,什么舅舅,都少來跟我孩子攀關(guān)系。
我之所以愿意讓陸長澤把孩子們帶回來給你看,也只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對你這個父親很是好奇,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
賀知州暗暗收緊了身側(cè)的手,臉色冰冷。
他沉聲道:“但不管怎樣,我都是他們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