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吼著,眼淚不自覺地掉下來。
一顆心揪成一團(tuán),痛得厲害。
我沖著手機(jī)笑道:“你還真是會自以為是,自作主張。
你都要放棄我了,都要跟我撇清關(guān)系了,我還擔(dān)心你做什么?真是笑話!
我告訴你,我擔(dān)心的只是兩個孩子,而不是你!”
“咳......咳咳......”
電話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他的氣息似乎有些不穩(wěn),呼吸也變得很沉很沉。
我不自覺地篡緊手機(jī),良久,我沉聲道:“賀知州,我們通個視頻吧?”
賀知州默了兩秒,低聲說:“我現(xiàn)在有些不方便,一些話......就在電話里說吧?!?
我扯唇笑了笑:“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身旁是躺了其他女人還是怎么?”
“安然!”
男人忽然沖我低吼了一聲,吼完卻又咳了起來,像是用手抵著唇,咳得很是壓抑。
他又像是怕我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急促道:“孩子們......孩子們好好的,你,你不用擔(dān)心,就這樣,先掛了......”
緊接著,電話里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我緩緩地放下手機(jī),無聲地笑了一聲,卻笑得滿臉都是淚。
無所謂了,他們都害怕我擔(dān)心,自詡是為我著想,為我好。
那我就如他們的愿,不去擔(dān)憂,不去過問。
反正那個男人也要跟我撇清關(guān)系了,在電話里都不肯說實話,那我也沒必要再為他這般著急彷徨。
我緩緩地擦去臉上的淚,然后去浴室里洗漱。
不知道是不是著急了一晚上,渾身的精力都用完了,以至于我躺在床上,沒過幾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
手機(jī)里安安靜靜,我也沒有再給賀知州打電話,追著問他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