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全是京城大飯店的招牌菜,量小,所以我點的多,正好讓你每道菜都嘗嘗味道?!奔境邪泊叽僦懬嘣苿涌曜印?
可陸青云還是等季承安先吃了以后,自己才夾菜,他還主動敬了季承安酒,今晚的酒局就算正式開始了。
季承安雖然上了歲數(shù),但常年應(yīng)酬,他的酒量很不錯,一來二去,就拉著陸青云喝了不少。
有些事,只有喝的半醉半醒,才能聊出來味道,季承安深諳這個道理。
漸漸地,季承安就從生活聊到了工作,打了個酒嗝問道:“上次你建議把老夏保外就醫(yī),我也覺得是個主意,你去見他,有沒有什么收獲?”
“你也知道老夏那張嘴,太嚴(yán)了,你們最高檢都搞不定他,我就更不可能了,這些年,他從來沒跟我透露過任何關(guān)于王耀南的行蹤,至于那五十億美金,就更不可能說出來藏在哪了……”陸青云嘴里吐槽的同時,暗中觀察著季承安的臉色。
他看到季承安在他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時,眼神中不經(jīng)意閃過了一抹黯淡,陸青云見狀,立馬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檢察長,這次我來京城之前跟他聊天,他倒是托我辦了一件事。”
季承安一愣,隨即笑著問道:“是什么事啊?怎么之前在電話里,沒聽你提到過?!?
“我想著先忙完工作,再當(dāng)面向您匯報,看看您有什么指示。”陸青云認(rèn)真道。
“你先說來聽聽?!奔境邪拆堄幸馕?。
緊接著,陸青云把夏東河托他祭拜蘇錦麟和夏蕓的事,說了出來,同時密切關(guān)注著季承安的神色,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季承安絲毫沒有驚訝,這說明季承安至少是知道蘇錦麟和夏蕓這兩個人的。
季承安緊盯著陸青云問道:“關(guān)于蘇錦麟和夏蕓,我想夏東河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你,你和這兩個人,還有他之間的關(guān)系了吧?”
季承安突然這么問,陸青云心中一緊,本能就猜到季承安應(yīng)該早把這些關(guān)系都捋清楚了,幸好他剛才沒有隱瞞,如此一來,他反倒更加鎮(zhèn)定了。
陸青云目光坦然道:“季檢察長,我知道蘇錦麟和夏蕓是我外公外婆,不過以前我并不知道,我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家里老人的事,這層關(guān)系是我表哥在我來京城之前,才告訴我的,讓我來祭拜兩位老人,老夏并沒有告訴我這些,可他提到了我外公外婆的名字,這件事很巧合,所以我覺得這后面可能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季承安一直在盯著陸青云的眼光,他看的出來,陸青云沒有說謊,便繼續(xù)追問道:“這么說,老夏只是讓你替他祭拜,沒有跟你說這里面涉及的關(guān)系?”
“沒有?!标懬嘣茡u了搖頭,他和夏東河確實沒有聊過這些,當(dāng)時二人扛著,誰都沒去問對方,所以他說的都是實話,完全不心虛。
季承安聽陸青云說完,不由冷笑道:“我還真是小看他了,他還真能沉得住氣,怪不得都說他是個人物?!?
“老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誰都不信任,不過他倒是不經(jīng)意間提了一句,說蘇錦麟和夏蕓是他的親人,他說這些的時候,好像知道這是我外公外婆,故意在等著我問他,可我沒有問,但是我自己心里其實是有一些猜測的?!标懬嘣朴种鲃诱f了一些事。
季承安這只老狐貍肯定早把他們家的關(guān)系,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他表現(xiàn)的越積極,季承安才會對他的印象越好,今晚這頓飯不能白吃,他也得從季承安這里套出來點線索,不僅他外公家的情況,最好連他爺爺家那邊的關(guān)系,也能探聽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