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到美洲了。
葉星語接起電話,“喂,裴大哥
裴延遇剛剛抵達(dá)了美洲,正在機(jī)場等待行李,他看到律師給他發(fā)的留了,對葉星語說:“杰西卡的事情,羅森律師跟我說了,她被轉(zhuǎn)到更森嚴(yán)的洲監(jiān)獄去了,這件事是徐若晚做的
原來是徐若晚。
裴延遇說:“她大概察覺到我在查她了,不過沒關(guān)系,這件事我還會跟進(jìn)的,我會再去見杰西卡的
葉星語愣了愣,“裴大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他都被封薄弄走了,為什么還要幫她?
裴延遇輕聲道:“我對你有悔
“有悔?”
“嗯,封薄讓我走,是拿了一份項目誘惑我的,星語,我不想騙你,我很需要這份文件,否則我……”
“裴大哥,我不怪你
他本不用告訴她這些,直接拿了好處走人就是,但他還是告訴她了,所以葉星語反而釋然了,“我理解你的身不由己
裴延遇沉默了片刻,說:“哪怕我在美洲,我也不會不管你,星語,我會繼續(xù)幫你
葉星語靜靜聽完,拿著手機(jī)說:“不用了,裴大哥,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更好的人選
“更好的人選?你是說封???”
“嗯
“你還要回他身邊?”
葉星語嗯了一聲,波瀾不驚,“既然報仇的路上注定繞不過他,那就讓他來成為我的劊子手吧
這個決定,是她剛剛做下的。
徐若晚將杰西卡轉(zhuǎn)走了,大概是產(chǎn)生了警惕心。
葉星語忽然想,如果是封薄來傷害徐若晚呢?如果封薄成為了那把刀,那徐若晚該會有什么樣的表情呢?想想忽然有些期待呢。
裴延遇說:“你不怕這么做了之后,逃不開他嗎?”
“我努力逃了,但是我逃得開嗎?”葉星語自己都笑了。
她不愿放過徐若晚,可要報仇,她就需要一把刀,她爸爸現(xiàn)在還躺在里,她怎么可以放過徐若晚?
放過徐若晚的話,她余生又該如何面對爸爸?
所以她只能選擇那把刀了。
裴延遇說不出話,握著手機(jī),呼吸不上不下,半晌,他開口,“星語,若用得上我,給我打電話
“好未來的某一天,她需要裴延遇的幫助的。
因?yàn)?,她心中已有一個報仇的雛形。
等她做完這一切,她會逃離這里,到時候,她需要裴延遇的幫助。
結(jié)束電話,葉星語站在黑暗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傳來了說話聲。
是封薄在講電話。
這層樓已經(jīng)被他買下了,除了她和他,不會出現(xiàn)第三個人。
也不知道他大半夜為什么要在門口接電話,該不會是一直站在她門外吧?
封薄確實(shí)在門外站了許久。
他不知道為什么,并不想回家,所以站在走廊上望著葉星語的家門抽煙。
門忽然開了。
葉星語走出來,穿著一件長外套倚在門框上,里頭是慵懶的睡裙,她就那么靠在門上,像一個性感的尤物。
封薄瞇了瞇眼,有些驚訝,“還沒睡?”
“肚子餓,睡不著葉星語回答了他,然后門也不關(guān),走回了家里。
這明顯像是在暗示。
封薄沉吟兩秒,將手上的香煙暗滅在垃圾桶里,抬腳走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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