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就到了海島上。跟著游人登上美麗浪漫的海島,這兒有許多復(fù)古的建筑和一條小吃街,游人不少。蘇顏顏牽著孩子們逛了海神像和殿宇,巍峨的殿宇透著一股神圣的莊嚴(yán),很多人雙手合十跪拜。蘇顏顏學(xué)著那些人的樣子,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邦侇仯^來葉星語喊蘇顏顏過去。蘇顏顏牽著墨墨走過去,就看到葉星語抱著西西在算命,算命先生跟她說:“這位女士,這一生都是享福的命,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同時擁有一個深愛你的丈夫……”葉星語拉蘇顏顏的手說:“顏顏,我覺得他算得蠻準(zhǔn)的,要不你也算算你的姻緣?”蘇顏顏還沒說話,就被葉星語拉著手坐下,算命先生看了看她的面相,又問她出生年月日。蘇顏顏想著坐都坐下了,就算一算,她啟唇說出自己的生日。算命先生拿手捻了幾下,點著頭說:“這位小姐同樣是有福之人啊,不過命里爛桃花太多,大多都不是好姻緣意思是,有很多人喜歡她,但其實都不是正緣。蘇顏顏覺得有點意思,笑了,“那先生能算出誰才是我的正緣么?”“這位小姐是否結(jié)過婚?”“當(dāng)然她牽著墨墨呢,一看就是結(jié)過婚啊。算命先生摸了摸胡子,笑了,“那您的正緣,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什么意思?”蘇顏顏沒聽懂。算命先生卻說:“你心里的那個人,就是你的正緣她心里的人?蘇顏顏閉上眼睛,想一想她心里到底有誰??梢婚]上眼睛,就浮現(xiàn)了桑漠寒的臉,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睜開了眼睛。算命先生笑著說:“雖然恨意很深刻,但是愛意和幸福也很深刻,這輩子你遇上他,注定你愛不上別人了蘇顏顏的心微微顫抖。是么?雖然恨意深刻,但是愛意也深刻,她這輩子很難忘記他了?是這樣么?她在心底里輕輕問自己。然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似乎是這樣,甭管她認(rèn)識的人性格有多么好,長相多么俊俏,只要相處起來,就是淡淡的。她的感情似乎天生缺了點熱烈,跟誰談都很淡,不起情緒,不吃醋,不嫉妒,也不熱烈……唯有桑漠寒,當(dāng)年將她折磨得像個神經(jīng)病,所以她退縮了,不敢再愛他。飛蛾撲火般的愛,痛徹心扉,她認(rèn)為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伤忝壬f,這是她唯一一次的心動……細(xì)細(xì)想想,又是這樣,只有桑漠寒能讓她情緒波動厲害,愛過,恨過,期待過……“這位小姐,您問完了嗎?我也要問問算命先生后面有個女孩子催她。蘇顏顏輕輕呼了一口氣,整理好情緒從椅子上起身。葉星語問她:“怎么剛才臉色都白了,想什么了?”“沒呢蘇顏顏淡淡捋了一下頭發(fā),牽過墨墨的手,跟葉星語去觀望燈塔。葉星語一邊走一邊問她:“你覺得算命先生說得對嗎?”蘇顏顏沉默片刻,“我還在思考她今天一整天都是混亂的,先是桑漠寒講了那番話,然后是算命先生的話,讓她原本冷卻下去的心,慢慢有了融化的跡象?!皨屵洌羲?!好漂亮??!”墨墨忽然晃了晃蘇顏顏的手。蘇顏顏望過去。碧藍(lán)的大海與天地連成一線,碼頭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白色燈塔,特別壯觀好看?!耙堑馗覀円黄饋砭秃昧耍 蹦l(fā)出了感慨。聞,蘇顏顏看向墨墨,他望著燈塔,似乎是想那個男人了,眼神中有想念,也有期待。蘇顏顏的心忽然揪疼了一下,蹲下身子,摟住墨墨問:“墨墨,你希望爹地陪我們一起來看燈塔嗎?”“當(dāng)然希望了,他本來答應(yīng)今天陪我的墨墨的聲音有些落寞?!澳愕乜隙ㄊ且驗橛惺虏挪荒軄淼?,不過下次他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帶我們一起來的蘇顏顏安慰他。墨墨眼睛一亮,“媽咪,你是說一起?我們?nèi)黄饋??”“對蘇顏顏觸到他眼底的期待,將他給抱住了,“我們?nèi)黄饋硪苍S是心頭軟化了,也也許是墨墨眼里的期待打動了她,她忽然生出了一個跟桑漠寒重新來過的念頭。既然她唯一愛的只有他,那么再試試又何妨?只要他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訴她,不再瞞著她,冷待她,她愿意再給他一次機(jī)會。聽到蘇顏顏的承諾,墨墨開心地要跳起來,將之前的不高興全都忘記了。他喊著要請西西吃冰淇淋,讓文姐和英姐帶他們?nèi)ベI冰淇淋。蘇顏顏沒攔著,墨墨的電話手表可以買單。“打算跟桑漠寒和好了?”葉星語站在旁邊,剛才聽到蘇顏顏的話了,她吹著海風(fēng),問出了這句話。蘇顏顏看向她,海風(fēng)吹亂她額前的發(fā),她撥開,語氣輕松地說:“剛才他跟我說了許多話,有點心動了葉星語笑了,其實她一直都覺得桑漠寒不錯,當(dāng)年桑漠寒也算對她有恩。所以蘇顏顏愿意給桑漠寒機(jī)會,葉星語挺為他們開心的?!澳悄愀獗∧兀俊碧K顏顏問她。“還得看他的誠意葉星語說著,手機(jī)就響了。她低頭一看,是封薄的來電,可能是剛才聽到算命先生說,她丈夫很愛她。葉星語這會沒那么生氣了,彎著唇走遠(yuǎn)幾步去接電話。蘇顏顏看她笑得那么甜蜜,心想肯定能和好了,就沒打擾她打電話,走遠(yuǎn)一些去看大海。面對大海,蘇顏顏心情開闊,挽起了笑,可不知怎么的,一直覺得有道怨毒的視線在看著她。怨毒?不太對勁的眼神。她扭過頭,只來得及看清一雙白色高跟鞋,就被人用一條充滿迷藥的手帕捂住了嘴……眼皮沉重,意識渙散,蘇顏顏昏了過去……*葉星語在接電話,“干嘛?”“海島好玩嗎?”封薄問她。“挺好玩的“什么時候回來?”封薄問。葉星語哼了一聲,“你又不來接我,問什么問?”“不是不來,是來不了,我跟清越都參加漠寒的接任儀式封薄此刻站在桑氏集團(tuán)的繼承儀式上。今早凌晨三點多,桑父突發(fā)心血管疾病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做手術(shù)前,他連夜召喚律師趕到醫(yī)院,宣布讓桑漠寒正式接管桑氏集團(tuán)。因此桑漠寒不得不負(fù)了墨墨的約,參加下午的繼任儀式。封薄跟沈清越作為他的好兄弟,都出行了宴會,替他撐場面,也是以防他那個后媽動手腳?!澳銈兌既チ??”葉星語問。“嗯,昨晚凌晨桑叔出問題了,連夜召喚律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病被人動了手腳,所以他才那么著急讓漠寒繼任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葉星語有些詫異,“桑漠寒那個后媽害了他爸?”“有這個可能,畢竟她不愿讓桑漠寒繼承桑氏集團(tuán),對桑叔下手,可能是她等不及了“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葉星語問。封薄道:“現(xiàn)在事情不好說,桑叔手術(shù)后進(jìn)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見不到他,只能先派人守著,讓老桑接任,其余的等桑叔醒來再說葉星語:“所以今天的接任儀式很重要?”“特別重要封薄說完看了一眼臺上。桑漠寒著一襲燕尾服,坐在白色長桌中央,背脊挺得筆直,從容。他的兩邊分別是律師跟三位大股東,律師正在宣讀桑父的囑托,而底下坐滿了記者,全部都是“咔嚓咔嚓”拍照。葉星語這會接了半小時電話了。聽見繼任儀式很重要,她抬頭想告訴蘇顏顏,誰知一抬頭,蘇顏顏不見了。葉星語有點迷茫,“等等,顏顏不知道走哪去了,我去找找“星寶!”封薄忽然喊她?!班??”葉星語一邊接電話一邊找人。封薄說:“等下回來時,給我打電話,我派人去接你回家“等會再說,我先找下顏顏葉星語把電話掛斷了,沿著碼頭走,就是沒找到蘇顏顏。再走回?zé)羲r,墨墨跟西西兩人吃著冰淇淋回來了,墨墨問:“星星阿姨,我媽咪呢?我給她買了一份香芋口味的冰淇淋“你媽咪沒去找你們嗎?”葉星語問,臉色有些發(fā)白。墨墨似乎看出葉星語的臉色不對勁,笑容跟著淡了下來,“沒有呀,我媽咪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她剛才還在這里的葉星語有些著急,拿了手機(jī)出來打蘇顏顏的電話。她的手機(jī)一直打不通。葉星語打了幾通都沒人接聽,心中的預(yù)感越來越不好。“走,我們先去問問海島的工作人員葉星語領(lǐng)著孩子們到值班室。海島的工作人員一聽,立刻查監(jiān)控,但是海島上的監(jiān)控數(shù)量有限,沒能搜到蘇顏顏的身影。葉星語心情沉重,拿手機(jī)給封薄打電話。而墨墨,早已撥通了桑漠寒的手機(jī)。此刻,律師已經(jīng)宣讀完了囑托,讓桑漠寒起身說話。桑漠寒站起身,在記者們的目光中剛要開口,手機(jī)響了。他本來想掛掉,可看到是墨墨的名字,心中不知道為什么生出了一股預(yù)感,按了接聽鍵?!拔谷珗龆伎吹剿悠鹆穗娫?,不到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你說什么?你媽咪不見了?”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桑漠寒掛了電話就跑。股東正要把集團(tuán)的繼任合同交給他,見他忽然跑了,有些疑惑,大喊:“漠寒,你怎么走了?繼任儀式剛剛開始,你合同還沒簽?zāi)兀 薄氨?,我有點事桑漠寒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出去了。嫌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有些礙事,他將領(lǐng)帶扯掉了,又脫掉了那件不太房間的燕尾服。“老桑怎么走了?”沈清越坐在臺下,看桑漠寒忽然跑了,有些疑惑。封薄這邊剛剛接到葉星語的電話,他說道:“你們別著急,先報警,我們現(xiàn)在立刻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沈清越問。封薄掛了電話直接起身,“蘇顏顏不見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哈?”沈清越都驚呆了,跟著封薄的步伐往外走,“到底出什么事了?”“剛才我跟星語講電話那會,蘇顏顏不見了,現(xiàn)在她電話打不通,監(jiān)控也找不到她,肯定是出事了封薄回答著,看著桑漠寒上了自己的車,他剛想喊他停下,就見車像離弦的箭沖了出去。沈清越說:“老桑急了他那人,一輩子都懶懶散散,從未這么匆忙過?!澳懿淮颐γ??那可是他老婆封薄淡淡看他一眼,上了自己的車。這會沈清越上道了,立刻跑到副駕位鉆了上去,“三哥,帶我“扣好安全帶!”罷,封薄的車也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沈清越捏緊安全帶,“慢點啊,這一個個的都這么急躁,不知道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嗎?”“閉嘴!”封薄嫌他吵,將手機(jī)扔給他,“通知下面的人去海島幫忙找人“噢!”沈清越的表情平靜下來,開始打電話。*麻醉的感覺還沒褪去,蘇顏顏的大腦渾渾噩噩的,但她能感覺到冷。好冷。冬天的氣溫寒冰入骨,吹透她整個身體……跟昏沉的意識抗?fàn)幜撕镁茫沤K于撐開沉重的眼皮,可這里是哪里……頭頂?shù)膸r洞滴著水。這是海邊一處無人知曉的山洞么?蘇顏顏嘗試著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外套和手機(jī)都被拿走了,她只穿著單薄的恤,被寒風(fēng)吹得瑟瑟發(fā)抖。“醒了?”耳邊傳來獰笑。蘇顏顏艱難抬眸,看到了蘇纖柔陰冷的小臉,還有她的兩個朋友。見是她,蘇顏顏反倒冷靜了下來,虛弱道:“蘇纖柔,你抓我來這里做什么?”“因為你勾引顧沉!”蘇纖柔眼中恨意洶涌,“從前我就恨你,明明都是蘇云海的女兒,你就可以當(dāng)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我,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蘇云海一年見我不到五面,卻經(jīng)常去看你,我媽含恨而終,而你們,卻吃著燕窩談笑風(fēng)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