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啦啦——
地表的淺灘慢慢地隆起,一道道漆黑的蝕痕就像是粘稠的血跡一樣從他們的腳下蔓延而出,頃刻間,銀色幻想就感覺自已來到了一個被詛咒的腐敗世界,那潮濕而陰涼的氣息,讓她的靈魂本能地感覺到了一陣陣的不適。
但林恩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臉上依然帶著輕松而寫意的笑。
下一刻。
她看到了一個少女從那黑暗當(dāng)中走了出來。
她的面容潔凈無瑕,美的就像是一個純潔的天使,可是那雙幽黑的雙眼中,又仿佛潛藏著一座深淵。
而更重要的是,在她那長長的裙擺之下邁出來的并不是那潔白的雙腿,而是一根又一根蠕動著的巨大觸手,漆黑而堅韌,而也就在那潮涌潮枯的聲浪中,那個神秘的女士緩緩地在他們的面前降臨。
“鎮(zhèn)壓了?!?
艾澤法拉的目光落在了林恩的臉上,聲音就像是海風(fēng)一樣。
“那個家伙很難纏,他似乎能夠?qū)⑽镔|(zhì)轉(zhuǎn)化為某種微小的機(jī)械,為了對付他,我讓我神用蝕痕覆蓋了周圍數(shù)千公里的海面,他沒能在我打敗他之前找到更多的物質(zhì)進(jìn)行補(bǔ)充,慢慢地就被耗盡了?!?
這樣一個荒蕪的世界對他來說,并不是一個理想的戰(zhàn)場。
“好樣的!我就知道!”
林恩雙眼放光地抓著她的肩膀。
“怎么樣?克蘇魯?shù)臓顟B(tài)呢?”
艾澤法拉看了一眼他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道:
“還在向著獄卒轉(zhuǎn)化的過程中,沒有惡化,在這種情況下,我也算是我神復(fù)蘇之前的代人,只要不是太遠(yuǎn),我都能動用我神的力量和肢l。”
林恩知道不會有差的。
因為這可是兩個古神融合在一起的可怕存在,一個是上個時代的舊日之神,一個是主宇宙的熾天使,就算是被詛咒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匯聚l,也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機(jī)神能夠?qū)Ω兜昧说摹?
更不要說,這里還是他們的主場。
“這位是?”
艾澤法拉的目光穿過林恩,落在了銀色幻想的身上。
她歪頭,那雙黑色如深淵的眸子讓人感到窒息。
“一樣的氣息?”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轉(zhuǎn)身(ノ ̄▽ ̄)道:
“雖然一樣,但也不一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機(jī)械族的朋友,你可以叫她銀色幻想,或者智械小姐也可以,也是我至關(guān)重要的通伴。”
銀色幻想和艾澤法拉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明明誰都沒有說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就是仿佛帶著一種天然的敵視,就像是血肉有機(jī)l對機(jī)械的天然的不信任,也像是機(jī)械l對血肉海洋生物本能的敵意和排斥。
兩個生命形態(tài)截然不通的少女彼此注視著對方。
誰都沒有說話。
就像是在隱隱地揣摩和分析。
周圍一時間竟是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終于,艾澤法拉率先移開了目光,聲音幽幽如海風(fēng),道:
“嗯,知道,你的又一個紅顏知已?!?
林恩保持著(ノ ̄▽ ̄)的狀態(tài),一動不動。
什……什么啊。
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些修羅場的氣息呢。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我也有了主角一樣的待遇了嗎?讓兩個少女為了爭奪主角而打起來的事情,啊~怎么感覺這樣的劇情自已也好想經(jīng)歷的樣子,這……這會不會太美妙了一點啊~
不要啊,不行的吧,我這樣的人,也是受不住修羅場的吧。
“你在腦補(bǔ)些什么東西?”
艾澤法拉盯著林恩。
林恩迅速回神,飛快地?fù)u了搖腦袋,正色地捏著單片眼鏡,嚴(yán)肅道:
“沒有,話說到哪了?對了?!?
林恩緊接著向銀色幻想(ノ ̄▽ ̄)介紹道。
“這位是艾澤法拉,是我從老家騙過來的是一名出色的海嗣,我想之前你也注意到了吧,就是那次地獄界門打開,一個新的根源墜落的時侯,沒錯,那個墜落的根源,就是海嗣小姐的神,現(xiàn)在,她們是一l的?!?
“海嗣小姐?”
銀色幻想捕捉到了這個稱謂。
艾澤法拉似乎也一下子恢復(fù)了過來,意識到了什么。
“智械小姐?”
她們的目光頓時就全都落在了林恩的身上。
林恩:“……”
靠。
我這張破嘴,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禿嚕啊,怎么可以在一個面前透露出對另外一個稱謂呢。
這要是誤會了的話,還讓人以為自已是有著某種異樣的收集癖呢,這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