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侃侃而談的模樣,心頭微動,隨口問道:“想來,乘風(fēng)和夫人如今相敬如賓,關(guān)系甚是和睦?”
“那是自然?!?
他極其自然地點頭應(yīng)道,下意識拉扯衣襟,遮住自己脖上冒著血絲的抓痕。
我恍若未覺地撇開眼,嘴角忍不住勾起。
他臉色嚴肅,坦然地說道:“我向來尊敬夫人,自然她在家中也對我百依百順。咦你這是什么......”
下一秒,他脫口而出的質(zhì)問便堵在嗓子里,眼中止不住閃過慌亂之色。
“夫、夫人!”
他回頭死死瞪我一眼。
我扶額苦笑。
實在是剛剛看他這副樣子,心中羨慕不已,這才忽視了來人。
我與沈晚舟的婚姻,并不正常。
她對我充滿了猜忌和厭惡。
我只覺得滿心的疲憊和無力。
更別說,后來她與陳嘉佑......
而范野衍雖然看上去受了不少“欺負”,但他說起范夫人時,眼中是有愛的。
許是我今日和他閑聊時說得久了,范夫人遲遲等不來范野衍,這才來書房找他。
她眉目端莊,腹部高高隆起。
半邊身子靠著侍女,托著腹部緩步而來,眼中似笑非笑:
“夫君,您剛剛在說什么呀?”
范野衍急忙起身,小心地攙扶她坐下:“你如今身子不方便,何必再過來不不,我的意思是夫人這般太過辛苦了......”
她溫聲回道:“孩子想父親了,便叫我過來找夫君?!?
說罷,她側(cè)過頭,朝我問好:“真是不好意思,叫大人看笑話了?!?
范野衍成親之時,我在徐州,正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