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些年都還好好的,就這幾年,居然連連發(fā)生禍事,村里已經(jīng)餓死不少人了,難道今年我家真的熬不過去了嗎?”
“會不會是、是河神不悅,我們、我們......”
說話那人神色遲疑,吞吞吐吐。
不過他提到的字眼倒是叫人心驚肉跳。
“都什么時候了,你、你可別胡鬧!”
“那怎么辦,難不成我們每種一次糧,就活生生地看著地里再被淹一次嗎?”
“我還有爹娘,他們得活著......”
水災來勢洶洶,不僅沖垮了他們的良田,也沖垮了不少人的心理防線。
有人竟提議,恢復幾十年前的人祭......
“胡鬧!”
我眉頭一擰,露出幾分不悅之色。
本來就因為暴雨一事忙了一整日,又聽聞下頭百姓竟然私下在考慮著這荒唐之事,瞬間冷聲道:“你去打聽,要是誰敢做出這事,直接把人關入大牢!”
“是?!?
衙差神色一肅,領命而去。
我揉揉眉心,思考著接下來之事。
看來改水道一事,迫不容緩。
“來人!去發(fā)布告示,就說我要召集精通水利、河道的人手,重金求才,意圖減緩水災?!?
“若是當真有效,實屬大功一件,賞五百兩銀子?!?
聞,蔣生榮應是,立馬出去找人發(fā)布告示。
只是告示先發(fā)出去,然而人才卻不易得,還需慢慢等待。
下午,天公不作美,似有黑龍在烏云中肆意翻滾。
日后已被厚厚的云層擋住,天空黑壓壓一片。
我心頭沉悶,呼吸都有些不安。
事不宜遲,我命令所有人都收拾好必要家當,關緊房門,若是家中地勢低,容易積雨,縣衙在一些空曠的高處暫時修建的房屋,可前去那邊躲雨。
衙差匆匆而去。
然而不過一會兒,豆大般的雨水再次兇猛滴下。
打在人的身上,浸濕衣衫,透著徹骨的寒意。
我抬眸看去,眉眼極其沉重。
意料之中,暴雨越下越大,漆黑的夜色之下,耳邊簌簌狂響。
天地死寂,只剩雨聲。
有衙差前來通風報信,說是最南邊的海崖村為叫河神息怒,打算偷偷祭獻一童男童女!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