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有些無奈:“是啊?!?
“今日,沒那么忙?!?
實則是今日太后的指令一出,我只需要把手頭上的事務(wù)交接給其他人。
因此,回來得早了。
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說這事。
明明從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嶺南之地回來了,明明能夠和父母相聚了,卻轉(zhuǎn)眼之間,又要經(jīng)歷生離。
我頓了頓,說起今日朝廷一事,說到益州與幽州的戰(zhàn)事。
她坐在我身側(cè),認(rèn)真聽著。
“難怪我今日與師傅閑聊,她說前些日子去外頭游歷,那邊的流民越來越多了?!?
她嘆了口氣,為那群流離失所、不知前路何方的百姓。
我默默捏緊了她的手,啞聲道:
“今日太后便要我再次前往幽州......”
她靜靜地看著我。
神色未見驚慌、無措、震驚之意,反而從容淡定,反手握住我的手道:“你今日說起此事,我便有了預(yù)感。”
“若是上頭的旨意,那你便去吧。只是......”
她緩聲道:“你一定要保重自身。”
“我會的。”
我看著她泛著水霧的雙眼,柔情一笑。
今晚,我們兩人一夜未眠,在床上相擁著說了不少事情。
從相識的那一日說起,她說我那日穿著一襲青色長袍,挺拔如松,叫她一眼便覺得這人不同。
我想起她面對其他人的不懷好意,始終臨危不懼,寵辱不驚,也是個奇女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