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原來是剛剛的文試中,有人出了一篇佳作,引得眾人連連贊嘆。
寫詩的學(xué)子是個年輕面生的,瞧他的穿衣打扮,也不像富貴子弟。
此時見眾人對他精心準備的詩文連連贊嘆,相互傳閱,不免心頭激動,臉上也泛起一絲喜色。
耳邊正有人念叨這首詩,我聽了部分,也覺得此子寫詩的功夫倒是厲害。
有了佳作,這學(xué)子的名字,籍貫也都隨之聽了一耳朵。
“......是白鶴書院的今年入學(xué)的學(xué)子,能看出平日里苦讀詩書,果然江南之地輩出人才......”
而后,不少文人打著探討詩文的名號與他交談起來。
如此,這個學(xué)子也在京城文人圈子里頭出了名。
他面帶笑意,談吐自如,不卑不亢,更是叫人心中高看一眼。
我看著他的模樣,神色放遠,似乎想起曾經(jīng)的我,也是在這宴會上被身為太子的陳嘉靖看中,才有了后面隨他入宮,遇沈晚舟被賜婚一事......
掐指一算,也有快十年時間了。
當(dāng)真時光匆匆啊。
我勾了勾嘴角。
鄭沅芷則是對一旁作畫之人更感興趣。
賞梅宴舉辦了好幾年,畫的東西也沒什么新意,多是那些雪景、梅花,但畫技一道卻是值得交流、探討的。
一時間,她也得了趣。
與里頭幾個畫得不錯的女子交談起來,她話語親切,又頗為精通此道,交談起來也之有理,自然和他們說得上來。
我含笑看著這幕,突然余光一晃,在剛剛那學(xué)子身旁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我眉頭一緊,下意識看過去。
他不知和那學(xué)子說了什么,只見對方臉色微妙,干脆利落地拱手,轉(zhuǎn)而與其他人交談起來。
他眉頭壓低,隱忍著怒意,似乎察覺到有人看他,猛然瞪過來,神色一愣。
......裴懷民。
居然是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