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這兩人關(guān)系不簡單,但苦于沒有證據(jù),不便多。
陳嘉佑倒是不放過每一次挑釁我的機會。
我對上他的視線,只淡淡回道:“我覺得布日古德此人狡詐,之前為議和而伏小做低,不能以常理待之,還需謹慎應(yīng)對。”
眾人想到之前布日古德是如何對皇帝大肆夸贊,俯首稱臣,又是如何表里不一,回去后直接斬殺了陳國使者,神情逐漸凝重起來。
李都督應(yīng)和:“裴大人說得有理?!?
陳嘉佑冷眼看著我:
“本王日后絕對不會放過黨項人的。”
我拱手:“七皇子有決心,能對得起那些無數(shù)枉死的冤魂便好?!?
他臉上微沉。
李都督主動問我:
“裴大人說的冤魂是?”
我嘆了口氣,看著陳嘉佑幽幽道:
“自然是因為黨項而無辜死去的百姓。戰(zhàn)亂已近一年,死傷無數(shù),若是無黨項作亂,他們本可以好好活著,卻不料......”
聲音低落下來,引得眾人搖頭嘆息。
李都督應(yīng)道:“是啊,戰(zhàn)亂一起,山河動蕩,百姓皆苦。”
陳嘉佑皮笑肉不笑道:
“裴大人說得倒是不錯。本王也會盡自己所能保護百姓,趕走黨項人,叫他們不再擔(dān)驚受怕?!?
我笑著拱手,帶著些許諷刺:“七皇子能這么想,便是百姓之福?!?
那些填河枉死的百姓要是聽到這番話,怕是會搶著去閻王爺那邊替自己伸冤吧。
沈晚舟輕叩桌面,吸引眾人注意:“如今我們還不知黨項的真實用意,還需時刻戒備,萬不可輕易懈怠?!?
眾人拱手應(yīng)好。
她細細叮囑幾句后,突然問陳嘉佑:“對了,那個犯錯的羌族人呢,去哪了?”
陳嘉佑一頓,毫不在意道:
“他啊,傷得重,還在休養(yǎng)。”
沈晚舟抬眸,意味不明地看著他:“眾人都在作戰(zhàn),為何阿卜完能休息?即使有傷,也得起來殺敵?!?
“若是他還想躺著,那我便親自去請他起來?!?
陳嘉佑聞,眉頭壓低:“這種事情你又何必......行行行,我現(xiàn)在就叫他起來?!?
他見沈晚舟臉色不悅,當(dāng)即應(yīng)和。
只是話里話外,多少有些敷衍。
但這沈晚舟不管:“他是因錯受罰,可不能借機擺脫戰(zhàn)事?!?
陳嘉佑點點頭,應(yīng)好。
那日之后,黨項人似乎真的心有忌憚,遲遲沒有出兵。
一時間,軍中人心躁動。
陳嘉佑建議主動出擊。
沈晚舟皺眉。
她對此事憂慮頗深。
畢竟黨項出名的是他們的騎兵和戰(zhàn)馬,我方若是主動出擊,在軍備上不占上風(fēng)。
若是將領(lǐng)出了什么差錯,就更糟糕。
然而我們又不能一味防守和挨打。
商議此事時,不少人反對,但更多人贊同主動出擊一事。
“若是旁人,或許會輸,但七皇子驍勇善戰(zhàn),足智多謀,定然沒有問題?!?
“正是,趁著黨項猶豫之際,果斷出擊,也好給他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