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的話,不愿再聽。
他咬牙,一把拉住我:“云程,你以為我愿意舍下老臉三番兩次來找你嗎?”
“這段時(shí)日我找了不少關(guān)系,也托你母、盛氏與不少德高望重的高門夫人聯(lián)系,想要借此把話說開,誰知......”
“我也是實(shí)在沒有辦法了,總不能看著云耀真的被拉去做苦力?那日后他還有什么臉面能在京城內(nèi)走動(dòng)......”
這還是輕的,重要的是他被皇上不喜,以后的仕途算是晚了。
“他是你的兄長(zhǎng),難道你舍得如此狠心嗎?”
我甩開他的手:
“我沒有欲置我于死地的兄長(zhǎng)......”
我說的,是九歲那年裴云耀故意把我在途中丟下一事。
他急急反駁:“云耀怎會(huì)如此,是你當(dāng)時(shí)年幼貪玩,故意跑出去!”
我無聲嘆氣。
算了,自己也不想說什么了。
在裴懷民心中,他的大兒哪兒都是好的。
而我,不過走運(yùn),才到如今的地位罷了。
“裴大人,我還有要事忙。”
我再次提醒他。
他沉默片刻,冷眼看我:“你當(dāng)真見死不救?”
“無能為力。況且這事,是他有錯(cuò)?!?
說罷,我便越過裴懷民離開了。
他氣得胡子發(fā)抖,不甘地呵斥:“好啊,你這個(gè)狼心狗肺之徒,以后你與裴家、與老夫裴懷民真真恩斷義絕!”
我充耳不聞,徑直離開。
我與他的血緣親情,早在一件又一件事情中磋磨殆盡。
現(xiàn)在,我自然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