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隨意打量我們一眼:
“行吧?!?
想來陳嘉佑是早有準備,那秦公公顯然在殿外候著。
殿內(nèi)太監(jiān)一傳話,他立馬便進來。
秦公公低著頭,顯得低眉順眼。
“拜見皇上。”
皇帝不在意,擺擺手:
“你說說,這段時間知道了什么?”
秦公公大著膽子抬頭看我們一眼。
我目光沉沉,與他對視。
他眼神一顫,避開我的眼神。
“回皇上,奴才這段時間遠赴幽州傳旨,卻發(fā)現(xiàn)——沈?qū)④娋故乔艚似呋首?。?
話音落下,陳嘉佑呼吸加重,雙手不自覺發(fā)顫。
一想到那時,便怒從心來。
皇帝的聲音瞬間沉下來:“怎么說?”
秦公公緩了口氣,繼續(xù)道:
“奴才去傳旨,卻根本看不到七皇子,只推說七皇子身子不適。隨行多日,只有一次在馬車外,奴才趁機向七皇子行禮問安,也沒能得到回應?!?
“那時奴才勢單力薄,又心焦如焚,多次試圖聯(lián)系七皇子,然而馬車外的將士卻嚴防謹守......”
“回京之后,便迫不及待地主動告知此事?!?
秦公公說完,殿內(nèi)一片安靜。
那張公公眼神幽幽地看著他。
我閉上眼,心中思索著后路。
如今陳嘉佑勢必要污蔑我與沈晚舟不軌,而高高在上,有生殺大權之人,乃是皇帝。
皇帝要誰生,誰就生。
皇帝要誰死,誰就死。
如陳嘉佑、如沈老將軍。
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嘉佑冷笑:“秦公公是宮中的老人,父皇眼下,本王如何指使秦公公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