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院里被鄭沅芷派人打理得妥妥當當,里頭種著她最喜愛的花草,平日里也花費了不少精力打理。
可我這出去一日的功夫,回來時院里就已經(jīng)變天了。
花草連|根帶莖被拔起,露出底下濕|潤的泥土,雜亂無章。
連一旁忙著拔草的下人都灰頭土臉的。
我看向他們,臉色很是難看:“你們在做什么?”
只是語氣緩和了幾分。
畢竟這院中,只有我和鄭沅芷兩個主人。
總不至于,那些下人自己冒頭做事。
因此這些必然是沅芷授意的。
離我最近的一個下人急忙起身,小心解釋:“回老爺,是夫人吩咐小的把這些花草拔干凈的?!?
果然是沅芷。
聞,我沒說什么,去主屋里頭找她。
“沅芷,外頭那是怎么回事?”
我進去時,只見鄭沅芷抱著安若在那邊說笑,母女和樂,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看著我臉色緩和,忍不住掛上笑意。
聞,她看向我,極其自然道:
“哦,你說那個呀?!?
“安若怕里頭有蟲子,我就叫人把外頭的花草拔掉,移到前院去。”
哦原來是怕蟲子......
不對!
我嘴角抽了抽:“沒必要把那些花草全拔了不是?”
“以后光禿禿的,也不好看?!?
況且那些也是鄭沅芷花了一番精力布置的,因此我剛進來,下意識便覺得驚怒。
如今突然拆了,就是因為安若怕、怕蟲子......
我轉(zhuǎn)念一想,安若還小,自然怕那蟲子,這、這也能理解。
我嘆了口氣,在一旁坐下,看著毫不知情、被她娘親逗得呵呵笑出聲的安若,又是惆悵又是嘆息:“果然疼孩子的娘都是一個樣?!?
想想范野衍,我還是不多說了。
鄭沅芷眼神幽幽地瞥過來: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意見?”
我哈哈一笑:“怎么會?”
“你多想了。”
“安若年幼,確實要細心護著點?!?
我笑呵呵地看著一臉白嫩的安若,朝她揚了揚下巴:“安若,你說對吧?”
不待她說什么,我一把抱起她:
“好了,爹爹陪你玩一會吧?!?
鄭沅芷眉眼含笑,樂得看我與孩子親近,只是難免勸了句:“小心點,別磕到哪撞到哪了?!?
“放心吧,不會的。”
“小安若,爹爹帶你飛高高!”
安若小眼圓溜溜的,呵呵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