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我、我是你親生、生母親!”
婦人這些日子哭傷了身子,早已憔悴許多,此時(shí)被掐得喘不過氣,臉色發(fā)紫,眼白忍不住往上翻。
少年齜牙咧嘴,怒吼:“狗屁的母親,你要是為我好,為何要生個(gè)人和我爭奪家產(chǎn)!”
“為何要生下他奪走你們對我的寵愛!”
“他就該死!”
“啊啊......”
衙差立馬上前,把兩人扯開,見這少年掙扎不止,當(dāng)即下了狠手,重重踢了兩腳。
我眼神一冷:
“你倒是死不悔改?!?
沖動上頭,他冷笑兩聲,竟大肆叫囂:“怎么,你還敢判我死罪嗎?”
“你敢處死我嗎?”
他仰著下巴,眼神奸惡,挑釁十足。
我不再和他多說什么:“行了,此人謀殺親弟,又......打罵其母,毫無人性,判死刑?!?
話落,他眼神一顫,閃過一絲驚懼之意,額頭滲著冷汗:“你敢殺我,你當(dāng)真要?dú)⑽遥课?、我不過十歲,只是孩童,只是和弟弟玩、玩鬧......”
他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婦人,尖聲道:
“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難道要看著我死不成?”
“要是我死了,你、你就沒有兒子了!家里叔嫂都看不起你,你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大堂里,滿是他的尖聲怒斥。
“救我!快救......”
話還沒說完,就被衙差拿東西捂住嘴。
而后,他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見我未曾怪罪,這才悻悻退后一步,怒斥少年:“閉嘴!”
少年口中被塞了不知從哪來的布團(tuán),又被鉗住雙手,無力掙扎。
婦人泣涕漣漣,不知該如何是好。
驚痛之余,遲疑地看向我,哀求道:“大人......”
“無需廢話?!?
我示意衙差把兩人帶下去。
終于安靜了。
一直忙到日頭西落,這才勉強(qiáng)閑下來。
我起身走動走動,回去和妻女吃晚食。
卻見鄭沅芷正拿著頭飾在安若發(fā)上比劃,似要給她好生打扮一番。
仔細(xì)一看,果真今日這安若換上一身鵝黃的衣裙,配著頭上粉紅的絨球花,純真可人。
她眼前一亮:“爹爹回來了?”
我摸了一把她的腦袋:“爹爹回來晚了。”
安若搖搖頭:“不晚不晚,爹爹回來,我們就可以一起出門。”
我疑惑抬頭,看向鄭沅芷。
她把手中的絨花放下,搖頭道:“你莫非忘記,今日可是當(dāng)?shù)氐挠紊窆?jié)?”
聞,我恍然,一拍腦袋:“還真是忙忘了?!?
“今早,還說到這游神節(jié)的治安一事,沒想到......”
安若聲音清脆,急忙問道:“那爹爹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可以嗎?可以嗎?”
她抬頭看我,圓溜溜的小眼睛滿是哀求之意。
我自然無不可。
“你都這么說了,爹爹自然應(yīng)下?!?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