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我應(yīng)是。
“乘風(fēng)在外頭做父母官,前些日子揭發(fā)了一筆拐賣案,一連解救了一百三十五個孩子......”
“這么多!”
鄭沅芷吃驚:“這可算得上是大案......”
“自然,若是他想要回京,憑借這政績運(yùn)作一番,不出兩年定然能回來,可惜他志不在此?!?
我難掩笑意。
為摯友能得償所愿而歡喜。
“他還提到南喬......”
“南喬!南喬如何了?”
她追問道。
她們之前都同在藥堂做事,年紀(jì)相近,南喬為人柔順溫良,她們自然處得好。
此時聽到南喬,她不免有些激動。
我把信遞給她看,又在一旁解釋道:“南喬啊,之前教學(xué)生筆墨,如此也得了趣,乘風(fēng)在哪做官,她就在哪開了私塾,收些有志氣的女孩兒,倒也自得其樂?!?
南喬雖然婚事不暢,但她也想通了。
何必一輩子都在尋覓一個可以寄托余生的“良”人?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母”。
日后她桃李滿天下,又何愁后半輩?
她想清楚之后,身心豁達(dá)。
這信封里頭還夾雜著南喬寫給鄭沅芷的信。
因兩地相距甚遠(yuǎn),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他們干脆把兩封信裝在一起。
鄭沅芷細(xì)細(xì)看過,臉上露出笑意。
“她過得好就行,我原先還會給她寫信交流,一月一次,后來偶爾會想起她的近況,但這段時間忙于兩個孩子和師傅那邊的事情,一時間疏忽了?!?
雖然府上有下人幫忙照看孩子,可她不習(xí)慣假手于人,此時心頭愧疚。
轉(zhuǎn)頭就叫侍女去拿來筆墨。
“不著急,慢慢來。如今我在你身邊,有什么事你也可交代我去做。”
她瞥了我一眼,輕哼一聲:“叫你?”
“你有時候忙得都見不到人影......”
我立馬強(qiáng)調(diào):“偶爾、偶爾?!?
她笑了笑,不再說什么。
鋪好紙,低頭開始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