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時,我明顯察覺鄭沅芷有些郁郁。
心頭一動:“你今日為沈?qū)④娝托辛???
聞,她道:“自然,京中百姓都知道了,我即便再忙,也抽出時間為她送一程?!?
“只是......”
她不懂什么朝政,但從鄭太傅得知了沈晚舟如今的處境,難免惆悵。
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可知今年的賞梅宴,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邊?”
我搖頭:“怎么說起這個?”
鄭沅芷嘆了口氣,與我解釋道:“她啊,不知何日能再歸京,便到處走走,權(quán)當留作紀念?!?
聞,我身形一頓。
又笑道:“她親口和你說的不成?”
鄭沅芷反問:“自然是親口說的,我與她只是隨意聊聊,卻覺得相談甚歡??上Я?.....”
她搖搖頭:“倒是可惜,以后也不知道何時能再與她交談......”
這時,外頭下人前來回話,說是沈?qū)④娕R行前派人送信過來。
沈晚舟?
鄭沅芷眉頭一抬:“給誰的?”
我接過下人送來的信:“有兩封,一封是給你,一封是給我......”
而這信封也沒有封口,顯然送信者坦然,不怕被人瞧見。
鄭沅芷接過打開,細細看后,長嘆一聲。
神色惆悵。
我遲疑一瞬,打開了寫給我的那封信。
是她親筆所寫。
里面不過短短幾句話,一眼掃過,我便看清。
隨即,我把信遞給鄭沅芷。
她也好奇,接過一看,笑道:“晚舟倒是豁達?!?
沈晚舟向我為之前一事鄭重道歉。
鄭沅芷自然不介意。
只是如今覺得有些悵然。
她這段時間要為曹師傅做事,每日早出晚歸,有時在婦仁堂做事,又偶爾遇上突發(fā)狀況,就像上次突犯病重的婦人,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倒是想過上門約見沈晚舟,只是兩人沒有對得上的空閑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