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青去悼念時,曾遠(yuǎn)遠(yuǎn)關(guān)注水晶棺材內(nèi)的老師的尸體,更是在墳前,隔著泥土感知探查。
最終他確定了,師尊身上的毒,名為十二時辰散朽丹。
此丹有一定調(diào)養(yǎng)身體之用,需常年服用,對凡人而效果尚可,唯一的缺點就是死亡后,會加速尸體腐爛,一般來說十二個時辰,就可讓尸體徹底成為淤泥。
是柏大師閑來無事煉制,算是獨(dú)門丹方之一。
外人就算是了解,最多也就到這里了。
唯有其門下弟子,才會知道這種十二時辰散朽丹的主藥,名為融魂霧。
“融魂霧,又名天閉眼,為霧生科大靈期異草,功效可融魂標(biāo)記,難以察覺,難以清除,是十二時辰散朽丹的主味之藥。”
許青喃喃,這就是柏大師,留給后人的線索。
清晰明了。
殺人者,魂中必定沾染了這種幾乎不可察覺的融魂霧,而察覺的方法,許青自然掌握。
于是他速度飛快,在這夜色里,到了影子所標(biāo)記的三個線索之一,這是一處客棧,許青靠近后感知散開,片刻后轉(zhuǎn)身離去。
“不是這個?!?
他沒有絲毫停頓,趁著夜色,去了第二處,這是一個紫土帝都的平民居所,沒有任何修為的波動散出,甚至就連異質(zhì)也都沒有。
但卻逃不出影子的探尋。
靠近的一刻,許青腳步一頓,下一瞬他目中寒芒一閃,身體猛地一晃,直接就踏入到了這屋舍內(nèi)。
屋舍簡陋,有個老漢正躺在那里,在許青進(jìn)入的一瞬,他睜開眼,帶著一些詫異看向許青,剛要開口,可下一瞬黑色鐵簽嗡鳴而出,瞬間臨近。
這老漢身體猛地一晃,明明沒有任何修為波動散出,可卻好似進(jìn)入到了玄耀態(tài)般,竟避開了黑色鐵簽,出現(xiàn)在了許青的面前。
“居然能找到我?你這身裝扮太假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老者聲音低沉,話語間其右手抬起,一把抓向許青的臉。
似要將他的術(shù)法遮掩抹去。
但下一瞬,隨著許青目中寒芒爆出,這老者忽然神色一變,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讓他猛地倒退。
可還是晚了,許青的身體在剎那中直接散出驚人之力,體內(nèi)好似大陸在燃燒,直接就膝蓋抬起,狠狠撞了過去。
轟的一聲,這老者身體狂震,被許青膝蓋撞到的胸口,瞬間凹陷下去,血肉模糊,剛要掙扎,許青已邁步到來,煞火散開,可對方無魂,許青神色如常,揮手間金烏煉萬靈于其背后展開,向著那老者再次狠狠一吸。
這一次,這老者全身一震,瞬間就化作一片氣血,被金烏煉萬靈吸入體內(nèi)后,只剩下了一張皮,漂落在地。
許青沒有意外,其腳下影子飛速蔓延過去,將這張皮籠罩后,向著許青傳遞出信息。
“帶路!”
影子飛速指引,許青轉(zhuǎn)身一晃,收起四周隱藏波動的布置,向著影子指引的地方,急速而去。
他知道詭幽族的詭異與難殺,但沒關(guān)系,多殺幾次,對方終究會有一次無法逃走,唯獨(dú)讓許青有些沉吟的,是對方在金烏煉萬靈下,死的太快,所以只吸了一絲對方的本源。
“詭幽族的本源詭異,且死的過快吸收不了太多,但沒關(guān)系,劇烈的情緒波動,可以撼動其心神……讓他恐懼焦急后,應(yīng)可被吸出更多?!?
而此刻,在這城池內(nèi),八大家族中的周家,一個正在沉睡的雜役,突然睜開了眼,目中露出一抹驚疑,急促的吸了幾口氣,飛速的看向四周。
“那家伙是誰,不但可以找到我,更是修為驚人,居然直接就將我鎮(zhèn)壓,要知道我那具身體凝養(yǎng)很久,如今能發(fā)揮出的戰(zhàn)力,堪比三火!”
“可惜礙于天賦限制,我只能寄身凡俗復(fù)活,每一具都需慢慢凝養(yǎng)才能逐漸展現(xiàn)實力,不然的話想要逃出去,就簡單多了,該死,這任務(wù)原本很簡單,雖被封鎖了傳送,但不可能封鎖太久,可如今怎么來了這么一個詭異之修!”
這雜役目光閃動,沉吟間露出一抹惡毒,看了看四周,冷笑起來。
“不過也無礙,我標(biāo)記復(fù)活的這個人,是周家的仆從,生活之地屬于周家皇宮內(nèi),那人除非讓周家?guī)退?,否則的話敢如之前那樣潛入,他自己必死無疑!”
就這樣,在此人的關(guān)注與警惕中,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隨著陽光的幌入,一個凝氣修為的疤臉大漢,推開了這些雜役所在屋舍的大門。
四周的雜役眼看這疤臉,面色都變化,趕緊起身,不敢有絲毫停頓,實在是這疤臉在周家雜役里,算是個親信,平日里對他們隨意打罵,被他活活打死的都有不少。
而雜役命賤,死了也就死了。
此刻在他們的緊張中,這疤臉吐了口唾沫,冷哼一聲向他們走去,路過一個又一個雜役,最終站在了那位詭幽族剛剛寄生的雜役面前。
上下打量了之后,在這詭幽族寄生的雜役擺出緊張的表情中,疤臉大漢忽然抽出一把刀,一刀刺入這雜役的心臟,飛速抽出,又在這雜役的脖子上狠狠一豁!
這一切太快,以至于那雜役眼睛睜大,全身鮮血噴涌間目中露出無法置信與迷茫。
他有點懵,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時,疤臉大漢獰笑,當(dāng)著他的面,在四周所有雜役的駭然與驚恐倒退間,豁開了自己的肚子,取出了自己的腸子,纏繞在了這雜役的脖子上,俯身輕聲道。
“我家主人,向你問好,他讓我告訴你,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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