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這傻丫頭,會在夜晚將身上腐爛的地方挖下,在進(jìn)行某種詛咒。
這詛咒,不像是術(shù)法,更像是天生的天賦。
只不過她藏的很隱匿,外人看不出來,而那些做噩夢的也不會立刻死亡,但往往外出時,遭遇意外的可能性會無限加大。
又比如拾荒者營地的藥鋪小童,他每天晚上都會被店家逼迫吃泥土,每一次吃完,身上都會流淌鮮血。
而這些鮮血,店家會小心的收起,裝入一個個小瓶,第二天作為療傷之藥賣出。
諸如此類,藏匿大都很深,可七爺似乎很擅長尋找,于是許青這段時間看到了很多,每一個都讓他覺得不俗,潛力極大。
直至發(fā)了二十多個令牌后,七爺停下了搜尋,當(dāng)著許青的面感慨。
“果然是大世要來,這迎皇州當(dāng)年為師來過,搜尋了一圈,好苗子不是太多,最終只出了你三師兄一人。
可如今再來,這里的好苗子居然多了不少。”
“這一次,為師打算依舊五十選一,看看最終誰可以成為老四你的小師弟或者小師妹。”
七爺顯然很滿意這一次外出的收獲。
“許青,雪兒,你們兩個覺得這一次獲得令牌的苗子,哪個會走到我面前?”
丁雪想了想,立刻開口。
“小姨夫,我覺得那個可以詛咒別人的傻丫頭,她可以!”
七爺笑了笑,看向許青。
許青沉吟,回憶自己所看這些人,最終腦海浮現(xiàn)出的,是那個富家子弟。
“我覺得被奪舍的那個,可能性最大?!?
七爺有些意外。
“為什么這么說,我本以為你要說的是第一個拿到令牌的小男孩?!?
許青搖頭。
“他不夠謹(jǐn)慎,這些人里,唯有那個富家子弟,最謹(jǐn)慎?!?
“有點(diǎn)意思?!逼郀敼恍Γ倏胤ù?,帶著許青與丁雪,結(jié)束了此番行程,直奔七血瞳。
路上許青難得空閑下來,繼續(xù)琢磨自己一百二十一法竅開啟之時,隱隱的,他心底有一個計劃,但還沒有思索清晰,他也問詢了七爺。
七爺?shù)幕貜?fù)是,七血瞳的禁忌法寶,在尋找一百二十一法竅上,或有一定加持之效,讓許青可找個機(jī)會去試試。
許青若有所思,想起自己此番外出收獲的那個小鏡子,將其取出,拿在手里研究。
七爺掃了一眼,沒說話。
許青沒再問詢,自己琢磨了數(shù)日,漸漸摸索清晰。
此物是一個法寶碎片,完整的法寶或許與七血瞳的禁忌造型一樣,都是鏡子,但能力自然不同,而這法寶碎片,它的作用就是刺激神魂。
但凡被其照耀,神魂會出現(xiàn)瞬間的恍惚,肉眼更會強(qiáng)烈刺痛,若是被其弄死,那么這小鏡子就會形成一個子態(tài)詭異,被其操控。
從能力去看,算是尚可,但此物顯然沒有經(jīng)過祭煉,對于凡俗作用驚人如同至寶,可對具備一定修為的修士而,效果一般,無法致命。
“不過出其不意之下,或可作為輔助來用?!痹S青回憶獲取這小鏡子的一幕,當(dāng)時被其照耀,目中刺痛有一剎的分神。
這分神的剎那,若是用的好了,往往可以決定一場生死。
許青沉吟后,將此物收起,打算回頭慢慢實(shí)驗一下,看看其極限所在。
就這樣,又過去了數(shù)日,八宗聯(lián)盟遙遙在望。
回來的第一時間,在丁雪的戀戀不舍下,許青離開七爺?shù)姆ù?,向著張三所在的運(yùn)輸部飛去。
這一次外出有些久,且法船經(jīng)歷了兩次自爆,雖還可使用,但許青覺得還是修補(bǔ)一些更好。
而此刻天色晌午,陽光明媚,許青在這七血瞳主城內(nèi)正呼嘯而去時,他忽然神色一動,猛地低頭看向大地。
地面上,一處街頭,許青看見了小啞巴。
小啞巴的身上首次沒有狗皮襖套道袍,而是只穿著道袍。
走路的方式也與往常不同,不是貼著墻角,而是大搖大擺的走在正中。
身上的警惕感雖還在,可與許青記憶里還是有些區(qū)別。
如今的警惕蘊(yùn)含了一些興奮與對外界的好奇,而以往的警惕是生人勿近,似隨時可以擇人而噬。
最重要的,是小啞巴很虛弱,這種虛弱不是身體,而是魂。
同樣的一幕,許青之前看到過,正是發(fā)生在那位被人奪舍的富家子弟身上。
此刻看著小啞巴,許青目中映出鬼帝山之影,仔細(xì)的打量了小啞巴后,許青的眼睛瞇起。
他身體一步走出,剎那間就到了小啞巴的面前。
許青出現(xiàn)的突兀,小啞巴面色一變,本能的倒退開來,看清了許青的面孔后,他連忙低頭,頓了一下后立刻跪拜下來。
但下一瞬,許青右手已然抬起,一把就掐住了小啞巴的脖子,將面部紅脹目露驚恐的小啞巴,拎到了面前。
許青目光平靜,帶著一抹陰冷,望著小啞巴的眼睛,淡淡開口。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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