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剎那遠(yuǎn)去,多余的一個不碰。
此刻七爺身體顫抖,望著天空遠(yuǎn)去的黑影,他目中的血意在這一刻驚天動地,扭曲八方,甚至整個七血瞳都震顫起來,可他卻不得不按下。
因為,此刻他走不得,他還要和老祖去鎮(zhèn)壓凌云劍宗的禁忌,他們一旦離去,計劃無法完成是其次,禁忌的爆發(fā),會讓宗門受到重創(chuàng)。
血煉子目中一樣帶著極致的悲傷,轉(zhuǎn)頭低吼一聲,全力鎮(zhèn)壓凌云劍宗的禁忌,而此刻其他峰主,也都在顫抖,他們無法置信的看著六爺?shù)氖w化作血雨,悲哀之意彌漫在心神。
其他金丹護(hù)法以及各峰留在山門的弟子,全部黯然,里面尤其是六峰的幾位殿下,更是身體哆嗦,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可卻于事無補(bǔ)。
而其他宗的老祖,也都在感受了這一幕后,神色無比凝重。
里面數(shù)位同時掐訣,使聯(lián)盟大陣化作封鎖,甚至天空上盟主的面孔,也帶著前所未有的陰沉,幻化出來,看向七血瞳后,又看向凌云劍宗的城池。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里的一處閣樓屋頂。
蒼穹扭曲間,除了血煉子外的聯(lián)盟老祖,紛紛身影幻化,所有的威壓,都鎖定在了那里。
殺伐之意,在這一刻強(qiáng)烈無比,使得被他們凝望的區(qū)域,虛無出現(xiàn)一道道裂縫,似乎那里的空間都要坍塌。
在這屋頂上,有一個帶著神靈殘面面具的黑袍人,他兩只手枕在腦后,躺在屋頂,正抬頭望著天空圣昀子父子那里。
其旁,此刻虛無扭曲間,夜鳩的身影顯露出來,默默的站在一邊。
“主人,給七血瞳的見面禮,已經(jīng)完成?!币锅F恭敬開口,哪怕此刻四周被多個聯(lián)盟老祖鎖定,殺意強(qiáng)烈,威壓滔天,可他聲音沒有絲毫改變,對于外界,毫不在意。
他的眼中,只有正看向天空的主人。
“這個表演,有些一般?!鼻嗄甑穆曇?,帶著一些淡漠,緩緩傳出。
“是,主人,我去收回面具?”夜鳩低聲開口。
“不用了,表演雖一般,但終歸是看了戲?!鼻嗄曜鹕?,望向七血瞳的方向,微微一笑后,站了起來。
“表演看完了,那我們走吧?!鼻嗄暾f著,一步走下閣樓,走在了街頭。
四周空間一道道裂開,那是來自蒼穹上凝望至此的眾多老祖的目光威壓所導(dǎo)致,地面也是如此,一片片區(qū)域不自然的凹陷,傳出坍塌的恐怖之聲。
更有殺意從八方匯聚,影響了這里的天氣,使得雪花在半空形成,一片片落下。
同時彌漫在天地間的鎮(zhèn)壓之力,也越來越濃,隱隱可讓一切虛無凝固,使人無法前行。
可那帶著面具的青年,卻步伐從容,即便是被聯(lián)盟強(qiáng)者鎖定,即便是蒼穹有聯(lián)盟盟主那樣的歸虛第二階,他依舊滿是輕松。
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這天地他想去的地方,別人攔不住,他想走的時候,一樣如此。
其身后夜鳩默默跟隨。
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帶著神靈殘面面具,走在前方的黑袍青年,路過了一處糖葫蘆的攤位。
此地的凡俗早已被遷移走,半個凌云城區(qū)都是空的,而遷移的匆忙,很多物品都散落在四周。
青年看了眼糖葫蘆,目中露出一抹回憶,走去拿起了一根。
“阿弟喜歡吃?!?
目睹此人的做法,天空上的各宗老祖,神色更為凝重。
這件事的級別,從這兩個人出現(xiàn)的一刻,已經(jīng)上升到了極高的程度。
與此同時,七血瞳那里也成功的鎮(zhèn)壓了凌云劍宗的禁忌,下一瞬,七爺與血煉子的身影,就從七血瞳方向,直奔此地。
天空上的八宗聯(lián)盟盟主,目中陰冷,緩緩開口。
“燭照,要與我八宗聯(lián)盟,全面開戰(zhàn)不成!”
青年聞,抬起頭,目光順著面具神靈殘面的眼,看向天空,輕笑一聲。
“夜鳩?!?
“是!”他身后夜鳩,從懷里取出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木盒,這木盒有蓋子,此刻被夜鳩輕輕一推蓋子,將其打開。
一道光……從木盒內(nèi),驀然散出!
那光無色無形,看不見,但可感知,出現(xiàn)的一剎那,蒼穹色變,大地轟鳴,禁海咆哮,日月失色!
七血瞳內(nèi)所有人,無論凡俗,無論弟子,無論老祖,都在這一剎神色劇變,
因為那道光……
是神靈殘面睜開眼后,散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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