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感受到了那其貌不揚的老者,其本身的丹道造詣極高,因為很多關(guān)鍵的點,往往對方一句話,許青就會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陰陽兩極轉(zhuǎn)化之法,實際上只是其一,丹道博大深遠,至今為止人族有六千多種煉丹手法。”
“我不推崇傳授這些煉丹手法,因這只是外法,所以最多也只是傳授陰陽兩極轉(zhuǎn)化之術(shù),因此法更多不是煉制,而是對草木的一種運用?!?
“爾等切記,路有萬千,道終歸一?!?
“所以丹道之術(shù),基礎(chǔ)最為重要,之后需自行琢磨適合手法,畢竟最簡單的混合在一起,也一樣有效?!?
“而所謂的煉制,實際上在老夫看來,都是為了如何更好的將草木藥效激發(fā)與調(diào)配的方法而已。”
“這些方法,雖是煉丹之術(shù),可我希望聽我丹法的人族修士,能知曉本質(zhì),如此才有未來的成就?!?
許青聽著這一切,神色恍惚,依稀間好似眼前這個老者,成為了柏大師。
他本能的正襟危坐,本能的記住這一切,同時在這學(xué)習(xí)中,他漸漸覺得對丹道對草木,更為通透。
自身的草木丹道造詣,有了明顯的提升,且有了一套體系作為支撐。
他的基礎(chǔ),是柏大師打造的,極為牢固。
后續(xù)自學(xué)駁雜,漸漸混亂起來,是他依靠曾經(jīng)的基礎(chǔ),以及專注毒道,所以才勉強維持自身丹道的體系不崩塌。
而這一次的學(xué)習(xí),好似去蕪存菁一般,使得許青心中慢慢在丹道這里,有了方向。
按照七爺當初帶著許青去鬼帝山時的說法,許青的心中,如今再次搬來了一尊“神”,照亮他丹道方向的“神”。
這讓許青很開心,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那種知識的增長,讓他有一種很充實的感覺,只是意外總是會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使得許青的學(xué)習(xí)被打斷。
有一件事,他需要去處理。
事情的起因,是一些不是很嚴重的矛盾,八宗聯(lián)盟玄幽宗以及七血瞳,各自有數(shù)位弟子與太司仙門發(fā)生摩擦,其實這里面多多少少,與許青有點關(guān)系。
這段時間他對太司仙門李子梁挑戰(zhàn)的多次無視,使得風(fēng)風(fēng)語極多,這些論自然也讓八宗聯(lián)盟的弟子心底不舒服。
于是摩擦的出現(xiàn),就很難避免。
這一次就是這樣,玄幽宗與七血瞳的幾個弟子,在于太司仙門的摩擦中,被太司仙門的李子梁出手扣押,且下手很狠。
并告知八宗聯(lián)盟,指名讓許青來賠罪領(lǐng)人。
這明顯就是要逼許青與其交手。
此事也很快傳開,使得太初離幽柱這里的各宗弟子,大都知曉,紛紛帶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關(guān)注此事。
畢竟許青之前不接受挑戰(zhàn),在不了解許青的人看去,這明顯是避戰(zhàn)懦弱的行為,而如今李子梁這般做法,他們想要看看許青是否還會繼續(xù)避開。
“有些煩?!痹S青知道此事后,皺起眉頭,他煩的自然不是聯(lián)盟的弟子,而是這太司仙門的李子梁。
對方那種欲拿他立威,引起執(zhí)劍者目光的心思,許青看的清清楚楚。
這心思不能說錯,但為了達成目的扣押逼戰(zhàn),就有些過了,而一旦事情過了,就代表反常。
反常的事情,許青就會深層次的思索。
比如,對方的多次挑戰(zhàn),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目的。
可無論什么目的,對方似乎還沒準備好的樣子,所以只是逼自己接下挑戰(zhàn),而非生死戰(zhàn),這就讓許青覺得,對方大概率是想試探自己的實力。
而無論是貧民窟還是拾荒者營地,又或者是他在宗門學(xué)到的處事之法,遇到這樣的情況,許青處理的方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不給對方第二次出手的機會,第一次就要打殺。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打完后不能殺,畢竟從分析來看,對方惡意的成分大概率是存在的,如此情況,仇恨必定結(jié)下。
對方若還可以繼續(xù)成長,許青心里會覺得是隱患。
于是許青拿出玉簡,給老祖?zhèn)饕魡栐儭?
“老祖,太初離幽柱范圍內(nèi)不允許殺人,這個范圍指的是全境,還是這座城?”
半晌后,老祖幽幽回應(yīng)。
“這座城,你小子……算了,你看著弄吧?!?
許青點頭,在道壇外向著正講述草木的老者抱拳,他知道對方不會關(guān)注,因為這段時間,這老者只是講述,不曾問詢與關(guān)注下方任何一人。
但許青對于禮節(jié)很重視,此刻一拜之后,他身體一晃直奔蒼穹,速如奔雷,直接就到了城池外,站在半空,淡淡傳出聲音。
“李子梁,生死戰(zhàn),你接不接。”
聲音一出,整個太初城,各宗弟子,瞬間嘩然。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