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若有所思,這是他第一次了解元嬰這個境界。
“不說這些了,小師弟我想了想,要不回去后你從了紫玄上仙吧,沒事的,眼睛一閉就好了,不然的話,大師兄估計不能和你一起去封??ち?,我擔(dān)心紫玄上仙一巴掌拍死我?!?
許青想了想,拿出一個口袋,遞給了隊長。
“里面的東西,或許可以幫大師兄你扛過此劫?!?
“里面是什么?”隊長眼睛一亮,接過剛要打開,許青傳出平靜話語。
“療傷藥?!?
隊長動作一頓,幽怨的看向許青。
許青不為所動,他才不信隊長會有性命之憂,最多也就是吃點苦頭,而對喜歡冒險喜歡玩命的隊長來說,估計這輩子吃的最多的就是苦頭了,那么再多一點,許青覺得也沒啥。
畢竟隊長就算身體殘了,過幾天就長出來,當(dāng)初只剩下頭也只是一個月就恢復(fù)。
而前往封??さ穆吠具b遠,大不了自己走的時候,帶著隊長的頭就是。
想來還沒等到封海郡,隊長就又活蹦亂跳了。
隊長嘆了口氣,但卻把療傷藥收了起來,拿出蘋果吃了一口。
他覺得丹藥也能賣錢,自己現(xiàn)在口袋太窮,之前的積蓄大半都花在買題上了,一想到自己那么多靈石換來的是一丈華光,他忍不住好奇心再次強烈。
“你不幫我和紫玄上仙說好話可以,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你當(dāng)時大帝問心,回答了什么啊。”
“這問題我想了好久,天天琢磨,夜夜思索,你看我頭發(fā)都掉了?!?
隊長眨了眨眼,實際上他之前說那么多,一頓鋪墊,就是為了問出這個答案。
他覺得自己上次雪地時策略不對,不能直接開口就問,需要鋪墊一下說說其他,比如天命元嬰,以此轉(zhuǎn)移許青的注意力,然后再順勢問出,這樣成功概率會高。
而他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飛舟上密室內(nèi),盤膝打坐的血煉子,耳朵動了動,凝神去聽,其旁的東幽上人也是在密室內(nèi),看向許青所在的方位。
甚至在遠處,看不見蹤跡的太初離幽柱上,那位執(zhí)劍大長老,也都抬起頭,望著八宗聯(lián)盟飛舟離去的方位。
在這幾個老家伙,都仔細(xì)聆聽與關(guān)注時,許青看了眼隊長的頭發(fā)。
隊長眼巴巴的看著許青。
“大師兄,那天在雪地上,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啊?!痹S青輕聲道。
隊長一愣,仔細(xì)回憶,同時血煉子也皺起眉頭開始回憶,執(zhí)劍大長老則是神色浮現(xiàn)意外。
很快,隊長忽然想起自己當(dāng)日問詢時,許青雖沒說話,可卻吐了一口口水。
“你……口水?”
想到這里,隊長遲疑道。
許青點頭。
“我向神靈吐了口痰?!?
隊長有點懵。
“然后呢,吐了口痰,就萬丈了?”
“我還罵了它狗娘養(yǎng)的?!痹S青指了指蒼穹的神靈殘面。
血煉子愣住,執(zhí)劍廷的大長老神色露出古怪,至于站在許青身邊的隊長,此刻喃喃。
“你……你罵了神靈殘面一句狗娘養(yǎng)的?”
“不是一句?!痹S青糾正,認(rèn)真的開口。
“我罵了好幾句,除了狗娘養(yǎng)的外,我還罵它狗雜種,還罵了豬雜碎?!?
“我最后還說了一句狗日的神靈?!?
許青說著,向飛舟外吐了口口水,隊長看著許青,眼睛里在這一刻冒出了強烈的光。
此時,執(zhí)劍廷內(nèi),執(zhí)劍大長老若有所思,嘴角露出笑意,這笑意不斷擴大,最終大笑起來。
笑聲暢快無比,聲音傳遍執(zhí)劍廷,使得大量執(zhí)劍者都極為意外,紛紛看去。
在他們的記憶里,大長老一向嚴(yán)肅,無論是在這里還是在道壇講述草木,都是如此,而像今天這樣如此開懷大笑,極為少見。
尤其是笑著笑著,大長老竟開口說出了一句臟話。
“狗娘養(yǎng)的!”
與此同時,在八宗聯(lián)盟的飛舟上,血煉子一樣大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他的眼中有些紅,曾幾何時,他也曾這么罵過,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不敢了。
飛舟上,隊長深吸口氣,他抬起頭,看著神靈殘面,大聲開口。
“狗日的神靈!”
說完,他用力的咳了一下,吐出一大口痰。
吐完,隊長笑了,許青也笑了。
蒼穹上,神靈殘面依舊威嚴(yán),似乎大地的一切與其比較,螻蟻都不如。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飛舟掠過了北原,飛過了蘊仙萬古河,順著太司度厄山一路向南。
直至半個月后的晌午,陽光正濃之時,遠遠地,八宗聯(lián)盟的雄城,出現(xiàn)在了飛舟上所有遙望南方之人的目中。
與此同時,陣陣鐘鳴,從八宗聯(lián)盟內(nèi)回蕩,徹響云霄。
這是迎鐘。
迎接執(zhí)劍者歸來之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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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會一比二!我吐血……
有一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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