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段時(shí)間,終于找到了討好老爺爺?shù)姆椒?,那就是每天清晨給老爺爺吟詩,日復(fù)一日,在他的努力下,他覺得效果斐然。
此刻說完,他趕緊跑到門口,在風(fēng)沙里繼續(xù)吟詩。
許青已經(jīng)習(xí)慣藥鋪的日常,向著靈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他坐在了世子的身邊。
“有頭緒了嗎?”世子看向許青,其肩膀上的鸚鵡,也是傲然的望著許青。
許青搖頭。
“前輩,到底什么是皇級功法?”
許青問了一句,這是這些天來,他第一次問詢世子。
世子沒說話,目光從許青身上挪開,落在了陳二牛那里,許青也隨之看去。
隊(duì)長抱著劍,沒去在意許青和世子的目光,他掃了眼外面的吳劍巫,心底暗道孝子,也懶得與其陰陽自己的行為計(jì)較,此刻盯著幽精,喝斥起來。
“天天燒水,你都沒燒出經(jīng)驗(yàn)啊,怎么這么慢,你用嘴吹一吹啊!”
幽精身體哆嗦,她對陳二牛的隱忍已經(jīng)到了極致。
有心爆發(fā),可礙于世子,于是只能在心底咬牙切齒。
腦海不斷幻想把那個(gè)該死的陳二牛如何千刀萬剮。
“總有一天,我要將他撕成兩半,一半讓其燒水,一半捏成肉丸子,然后放在嘴里狠狠咀嚼!”
“一邊咬,還要讓此獠一邊叫,最終水開了,再將它煮一煮,我去喝湯?!?
這就是幽精每天所想,而每次這么想,她都會心底無比舒坦,此刻正繼續(xù)暢想時(shí),隊(duì)長冷哼一聲。
“抖什么,天天就知道顫抖,沒看見水都開了嗎,還不去給老爺爺泡茶!”
“你說你天天那么大個(gè)屁股,和個(gè)桃子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誘惑誰呢!你煩不煩,每天就你吃的最多!”
隊(duì)長話語一出,幽精猛地站起,修為就要爆發(fā),目中赤紅之時(shí),寧炎蹲在地上擦了過來,不耐煩的開口。
“讓一讓!”
幽精身體再次顫抖,可最終不得不再次忍下,拎著水壺走向世子,為其泡茶后,氣鼓鼓的站在旁邊。
“許青?!笔雷訉⒚媲暗臒岵瑁频皆S青的面前,手指在上面點(diǎn)了點(diǎn)。
“你告訴我,水是什么?為什么會變熱?茶又是什么,為何被水沖入后,顏色會改變?味道也不一樣?”
許青目光一凝,看向面前的茶杯。
“那是因?yàn)椤?
“這不重要。”世子打斷,目光深邃,右手抬起放在了桌子上小草苗的面前。
小草苗搖曳中乖巧的落下一片葉子,被世子接住后,放在了許青的茶杯里。
那小小的葉子,在茶水里漂浮,微微搖晃。
“你懂了嗎?”
許青沉默,閉目思索,擦地的寧炎也是停頓,心底同樣思索,他覺得蘊(yùn)神的指點(diǎn),極為罕見,所以不愿放過。
隊(duì)長也是這般,目中露出沉吟,還有李有匪更是如此。
半晌后,許青身體忽然一震,睜開眼望著茶杯內(nèi)的樹葉,目中露出奇異之芒,驀然起身。
“前輩,我懂了!”
許青抱拳一拜,呼吸微微急促,他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也明白了答案,此刻轉(zhuǎn)身直奔后屋。
世子含笑,微微點(diǎn)頭,他覺得許青的悟性還是不錯(cuò)的,理解了自己的指點(diǎn)。
隊(duì)長眼看這一幕,也長呼口氣,一副自己也懂了的樣子,寧炎那邊眨了眨眼,同樣神色露出恍惚明悟。
唯獨(dú)世子肩膀的鸚鵡,此刻愣住,看了看茶水,又掃了掃上面的樹葉,最終望了望眾人,目中露出茫然,低聲開口。
“爺爺,他明白啥了?您老人家和他說了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世子拿起茶杯,品了品,淡淡開口。
“我在告訴他,要學(xué)會共存,如茶與水交融在了一起,也是好的。又如小苗落下樹葉,這也是一種放棄與取舍?!?
鸚鵡明悟,寧炎點(diǎn)頭,隊(duì)長深以為意。
但在后屋內(nèi),盤膝坐下的許青,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目中露出精芒,腦海被自己所感悟出的答案轟鳴,喃喃低語。
“茶水混在一起,這是大道歸一的表現(xiàn),但眾生都可返璞歸真,萬物都有本源存在,所以世子指點(diǎn)我他們其實(shí)可以分開。”
“如小苗的樹葉,就是這樣,落下后依舊是其本源的一部分……這是在告訴我,他們還是一體!”
“他老人家這是讓我更深層次去研究,去放大,去將金烏解刨,一次次的分割,一次次的將其剝離,去找到金烏的本源!”
“我懂了,這就是皇級功法的本源,也是本質(zhì)!”
“我之前的研究錯(cuò)了,我不應(yīng)該宏觀向外去看,去變化,我應(yīng)該向內(nèi),去入微!”
許青動(dòng)容,抬頭看向大堂的方向,心底對世子的尊敬更為強(qiáng)烈。
而大堂內(nèi),世子從容端起茶杯的舉動(dòng),在感知許青的喃喃后,頓了一下,神情明顯一愣。
“他感悟了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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