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基礎,還是不夠。
秘藏,終究還是差了一座。
這需要時間去蘊養(yǎng),才可以將紫主形態(tài)化作神藏,成為真正的五藏大圓滿,從而展現(xiàn)出更強的戰(zhàn)力。
正常來說,是神藏先出,而后才可展現(xiàn)神靈態(tài),許青之所以可以反過來,是因異仙流。
還有就是天道的缺少,使得許青在法則與規(guī)則上,與歸虛修士有很大差距,只不過是天道兒子的存在,使得他可以無視敵方的規(guī)則之力罷了。
“但以神靈之術,與這兩位一戰(zhàn),足夠了?!?
許青右手抬起,向著遠處那位掐訣的司厄族修士一指。
頓時那司厄族修士頭頂,天幕變化,丁一三二的虛影,閃耀而出,向著此修降臨而去。
這司厄修士目中寒芒一閃,冷笑一聲。
對于許青的手段,他早已從各個渠道摸清,尤其是這丁一三二,更是其關注的重點,于是此刻沒有任何慌亂,掐訣間抬頭。
其全身上下彌漫的圖騰,急速閃耀,全部如活了一樣流淌,涌入這司厄修士的口中,被他吞下后,吐出了六個字。
“此地,封空,碎滅!”
封閉天空,不允出現(xiàn),碎崩虛無,潰滅禁制!
這六個字,如同束令,半空中的丁一三二,猛地一頓,在半空無法形成,這里的虛無,不允許封印出現(xiàn)。
且震顫間崩潰開來,四分五裂。
圣城內(nèi),大皇子一直在關注這一戰(zhàn),眼看這般,他心中升起焦急之意。
但圣城內(nèi)另有一修,此刻坐在一處屋檐上,一邊喝酒一邊遙望戰(zhàn)場,身邊還有九道虛影環(huán)繞,陪同一起觀望。
看著丁一三二的出現(xiàn),看著那司厄修士的禁封,他恥笑一聲。
“老子都在里面栽了,你還想去封空,真以為那許青不會改良嘛,可笑可笑?!?
“我甚至懷疑,許青那廝的封印手段,原本就不是從天而降,這廝陰損的很,說不定這就是他主動露出的破綻?!?
幾乎在他話語傳出的瞬間,在那位司厄族修士的四周,虛無扭曲,竟有一座座牢籠,拔地而起。
于天幕崩潰的丁一三二,在這司厄族修士四周月光里,瞬間建起!
月光所至,從無到有。
封空,失效。
“我去,真的這樣!”
拓石山將口中酒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站在天地之間的許青,向著急速而來,已然接近十丈內(nèi)的那位白澤族中年修士,落下第二指。
剎那間,無盡紫光,從許青身上散出,從全身,從紫月,形成光海,直接籠罩白澤修士。
這白澤修士渾身一震,全身氣血翻騰,試圖對抗,可下一瞬他噴出鮮血,血液逆轉(zhuǎn)不受控制,身體如被歲月洗禮,開始衰老。
還有腐蝕出現(xiàn),那是毒禁在月光里的爆發(fā)。
而最為恐怖的,是許青此刻閉上眼,抬起的手指化作手掌,輕輕一揮,頓時那白澤修士的身上,出現(xiàn)了重疊之影。
他的過去,他的未來,他的一切,都在內(nèi)浮現(xiàn)出來。
這里面包含了他過往,也包含了他未來的死亡,而那無數(shù)個死亡畫面里,有一幕身死道消的畫面,被一股大力牽引,正飛速清晰,要取代現(xiàn)在。
強烈的生死危機,使得這白澤修士傳出咆哮,修為燃燒,神通爆發(fā),更有其道其規(guī)其虛幻世界,齊齊降臨。
與許青這里對抗的同時,他目中露出殺意,煞氣擴散,竟從其虛幻大世界里,沖出千軍萬馬,直奔許青。
許青不動,紫月內(nèi),向他膜拜的身影,越發(fā)虔誠,禱詞更為激昂。
甚至在這一瞬,距離這里極為遙遠的黑靈大域內(nèi)還有封海郡以及圣瀾大域里,一座座這段時間被修建的神廟……也都震顫起來。
來自黑天族的大祭祀,來自所有他們發(fā)展的紫月信徒,都有所感應,激動之中紛紛跪拜,開始禱告。
“紫月吾主,接引望古,悲苦眾生,安享樂土。”
“身祭吾主,此生不苦,朝夕為幕,身髓不腐?!?
這無數(shù)的聲音,加持在了紫月內(nèi),籠罩在了那沖向許青的白澤修士身上,化作了更大的力,在其靠近許青的一瞬,將其身上那一幕畫面,徹底拽出,替代了現(xiàn)在!
白澤修士,在許青面前,身體一頓。
他的眼睛睜的很大,帶著苦澀,帶著茫然,下一剎……許青第四神靈態(tài)的羽毛翅膀驟然張開,從左右蔓延,瞬息將這白澤修士籠罩。
狠狠一勒。
鮮血,順著翅膀的羽毛流淌出來。
兩息后,當翅膀緩緩開闔時,一塊塊血肉,灑落大地。
這一幕,正是畫面里的,身死道消。
四下,一片寂靜。
許青卻皺起了眉頭,心底有些遺憾,望向圣城。
那里,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之影,飛速清晰,最終化作了死亡的白澤修士,出現(xiàn)的一刻,他噴出鮮血,身體出現(xiàn)一道道傷痕,目中露出駭然。
其氣息也無法自控的銳減,一邊退后,一邊鮮血不斷噴出。
而他身上的虛幻大世界,已經(jīng)消失了。
死亡的,是其大世界,他的道,已被斬。
此生,再無寸進,修為也將持續(xù)跌落。
甚至若無圣城的規(guī)矩,此刻,他依舊還是要死。
“這么去看,明南世子,或許……還活著?!?
許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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