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天邊,邪生老祖在女帝的神權(quán)下,被抹去的一刻,其嘆息聲回蕩在了八方。
一聲聲悲呼,從邪生圣地的族人口中,陸續(xù)的傳出。
但下一瞬,無盡的火海,將一切淹沒。
火海所過之處,毀滅之威,覆蓋全部,又匯聚到了圣山之內(nèi),那被邪生老祖死亡前開啟的尸禁石門內(nèi)。
以火,關(guān)閉此門。
隨后,來自各方的修士匯聚的大軍,驟然而動。
如一只從天降下的巨手,卷著天之威,卷著殺之念,向著邪生圣山,轟然而落。
死亡之意,籠罩邪生全族。
這一刻,驚恐與絕望的情緒,占據(jù)了每一個邪生族人心神的全部,有的轉(zhuǎn)化成了顫抖,本能的選擇了逃遁。
有的,則是轉(zhuǎn)化成了瘋狂。
而在老祖死亡后接替族群意志的那些長老,也是一個個目眥欲裂,各自飛出,號召全族試圖抵抗。
但下一瞬,巨響轟鳴,大手直接落下。
山體動蕩,震耳欲聾。
邪生族人的反抗,在這巨手之下,頓時崩潰,支離破碎間,無數(shù)邪生族人噴出鮮血,可依舊還是有一道道身影瞬間飛出,還在掙扎。
只是在那巨手的氣勢下,一切都被摧枯拉朽,怎么飛出,就怎么墜落。
此手更是一晃中,組成這大手的修士軍團(tuán),如蜂群一般飛出,排山倒海,撲向此山。
一時之間,凄厲之音,瘋狂之吼,哀嚎之聲,不斷交織在一起,回蕩四方。
山體震顫更為劇烈,每時每刻都有裂縫在表層蔓延,更有大量的山石脫落。
各個區(qū)域,殺戮爆發(fā)。
來自人族的大軍,來自封??さ拇筌姡瑏碜约涝乱约捌哐拇筌?,數(shù)量太多,即便是這座圣山龐大浩瀚,可也無法容納如此數(shù)量。
于是只有一部分精銳修士,沖殺進(jìn)去。
就算是這樣,也還是將此圣山全區(qū)域的侵襲。
只是一瞬間,激戰(zhàn)爆發(fā)中,邪生一族死亡的尸骸,遍布各處。
而許青一方更多的修士,則是在外界封鎖。
將天地,虛無,法則以及圣山范圍的禁海,全部用陣法鎖死,使其內(nèi)的所有邪生修士,遁天無路,遁地?zé)o門。
等待邪生一族的,只有滅族這條必然之路。
沒有其他選擇。
而許青的身影,此刻隨著圣山內(nèi)殺戮之聲的傳開,音之神權(quán)無聲無息的爆發(fā),出現(xiàn)在每一個聲音起伏之地。
所過之處,音起生滅,人頭飛舞,血肉崩潰,殺意驚天。
他需要?dú)⒙尽?
這十天的經(jīng)歷,使得他神經(jīng)一直緊繃,尤其是被追殺的過程,更是讓他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已。
不斷地奔波下,肉身一次次崩潰以及帶來的痛苦,如今都化作了滔天的殺意。
許青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
殺戮,也是他此生的常態(tài)。
而原本,圣地與他這里,是可以相安無事的。
他本不想這么快就與圣地發(fā)生摩擦,只是在那里等待龍輦巨人的到來,可偏偏那位主宰之子以及護(hù)道者,貪婪之意太過明顯。
既然如此,那么……殺就是了。
于是風(fēng)從海面起,掀起波瀾,卷著海水,吹在圣山上,與這里的殺戮匯聚在一起,從下向上,蔓延開來。
山腳下,一位邪生族的歸虛修士,正滿臉瘋狂,與血煉子老祖交戰(zhàn)。
血煉子雖老,但卻是第一批沖入圣山者,對于許青之前的失蹤,他心底始終覺得內(nèi)疚,此刻出手中,全力以赴。
“敢動老子的徒孫,老子讓你們族群陪葬!”
血煉子心底冰寒,化身無數(shù)血色絲線,要去將所有看到的邪生族人吞噬吸干。
那位邪生修士,心中升騰瘋狂,他知道今日兇多吉少,此刻在這血與殺中,想要拉人陪葬,此刻目中赤紅,雙手掐訣,磅礴的氣息從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
就要自爆!
但下一瞬,當(dāng)風(fēng)吹過時,死亡的身影從風(fēng)聲中顯露,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手中的匕首狠狠一割。
頭顱飛起!
旋轉(zhuǎn)的天地,成了此修目中最后的世界,但可惜他依舊沒有看到擊殺者,所看只有血煉子所化血絲的籠罩。
殺戮,持續(xù)。
這一刻,若從蒼穹俯視圣地,可以看見圣地內(nèi)的尸骸,越來越多。
所有人,都在瘋狂。
二牛也是這般。
他化身無數(shù)藍(lán)色的蠕蟲,卷著寒霜,所過之處,一片冰封。
其口中還有冷笑,伴隨寒風(fēng)呼嘯。
“圣地,算個鳥!”
同一時間,另一處方位,一位歸虛大圓滿的邪生修士,面對多方的圍攻,鮮血噴出,身體急速后退,他目光所望,圣山無處不是死亡。
血腥的氣息,凄厲的慘叫,充斥他的感知。
死亡的臨近,更是讓他心神顫抖,于是在這退后中,他不顧一切展開秘法,想要盡自己所能的脫困。
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