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致的服飾,在這彎腰的動作下,使身姿擺出完美之感。
眼眸更是在凝望許青的面孔時,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閃爍著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尤其是歲月流逝,沒有在她身上帶走絲毫,反倒是留下了美好,以至于她的眉形要比曾經(jīng)更為優(yōu)雅,看去如細(xì)細(xì)的柳葉,輕輕彎曲,給人一種溫婉而堅定的感覺。
配合挺直的鼻梁,以及那張櫻桃小嘴,讓人看一眼,會升起一股沖動,欲要一探究竟。
許青沒說話,只是望著丁雪目中的期待,他想到了早期對方的資助……于是嘆了口氣,拿起番薯花生糊,喝了一口。
“還不錯。”
許青緩緩開口,隨后問起了對方修煉上的一些事情。
丁雪望著許青的面孔,心臟跳動加速,她原本的計劃,是今天晚上一定要拿下許青。
所以她才這么穿著。
只是此刻見面,她又緊張起來,不知下一步要如何進(jìn)行,只能順著許青的問詢,說起了修行。
時間一點點過去。
半個時辰后,丁雪莫名其妙的離開了洞府。
走出的一刻,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一次自己拿下許青的計劃,又失敗了。
“我還要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將許青師兄拿下!”
“不過我也要克制一下,我喜歡他,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能讓許青師兄這里有壓力?!?
丁雪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深吸口氣,給自己加油以及鼓勵后,離開了這里。
她知道身后有人跟隨,但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她而,身后那個人,是與空氣一樣的存在。
那個人,正是趙中恒。
他在不遠(yuǎn)處的夜色里,滿臉深情,喃喃低語。
“雪兒,這么多年了,我喜歡你,可我知道,喜歡你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感覺有壓力,我不想我的愛,讓你有負(fù)擔(dān),我希望你永遠(yuǎn)都開心?!?
趙中恒說著,又一次被自己感動,深吸口氣后,他邁步堅定地跟隨。
這一幕,在許青的感知里,自然是清清楚楚。
眼看趙中恒這么多年,居然始終都是這樣,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些憐憫,隨后搖了搖頭,閉目正要繼續(xù)修行。
但下一刻,他的雙目再次睜開,望向洞府外。
半晌,一句帶著顫音的話語,傳入洞府內(nèi)。
“許青哥哥,我聽我奶奶說,你是因為救我,才出的事情……但我抓不到圣地之修,我只能抓了幾個夜鳩,給你出出氣。”
洞府外,月色中,一身紅袍的,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嘴角已被她咬破,但鮮血沒有滴落,被她用舌頭,全部吸允。
……
半個時辰后,離開了洞府。
洞府內(nèi),許青若有所思。
身體的特殊,他之前就察覺過,再加上能吸引金烏樂師的凝望,這一切讓他內(nèi)心有一個猜測。
方才處理那幾個夜鳩時,許青利用神知,將這個猜測證實了一下。
“她不是沒有異質(zhì),只是異質(zhì)不在肉身里,而是與其靈魂融合……這使她的魂,變的極其特殊,可以吸納異質(zhì),但她不懂得利用?!?
“所以走修行之路,并不順利,且會情緒激烈波動,因為某種程度,,她是天生的神修!”
許青心底喃喃。
所以方才在的靈魂中,他留下了一縷自己的神源,將其化作一個種子,去引導(dǎo)未來的修行。
許青思索片刻,重新閉目,開始修行。
這一夜,也終于再沒有人到來打擾,直至深夜,直至黎明。
安寧的七血瞳港口,海水里,一個渾身毛發(fā)濕漉漉的身影,爬了上來。
上岸的一刻,這全身毛茸茸的身影,破口大罵。
“黃巖你個老鳥,一巴掌把我扔了出去,還禁錮了我的儲物袋與部分修為,讓我飛不了多久,只能游回來是不是!你給我等著!”
此人,正是二牛。
在他的咬牙切齒下,天,亮了。
清晨的風(fēng),帶著一些雨滴,灑落港口。
雨水里,許青打著一張油紙傘,走下第七峰,相貌有所遮掩的走在街頭,如當(dāng)年他還是低階弟子時一樣,在曾經(jīng)去過的早餐店,喝了一碗豆花。
隨后向著張三所在的第一百七十六港走去。
雖下了雨,但港口的熱鬧沒有減少太多,來來往往的各族,絡(luò)繹不絕。
直至,在路過一家當(dāng)年常去藥鋪時,許青看到了一道身穿橙黃長裙的身影,正在藥鋪內(nèi)低頭煉制丹藥。
那是曾經(jīng)丹峰的天驕,顧沐清,與許青因一枚白丹而相識。
看著對方神情的認(rèn)真,許青沒有打擾,邁步離去。
店鋪內(nèi),顧沐清心有所感,抬起頭,目光落在外面。
雨水里,行人匆匆,一片朦朧。
如難以擁抱的遠(yuǎn)方,注定無緣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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