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北命王族弟子龍九,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恩公既不愿現(xiàn)身,晚輩也不強求,但此恩晚輩銘記在心?!?
“日后若恩公來我本命王族,可持此令找我,但有差遣,龍九必全力以赴。”
這中年修士態(tài)度真誠,但神情不卑不亢,話語間更是取出一枚閃耀華光的銀白令牌,將其放在地面上。
隨后再次一拜,等待片刻,不見四周有回應(yīng)后,他才深吸口氣,起身一晃,直奔天邊而去。
半晌之后,這龍九留下的令牌自行飛起,落在了二牛的手中。
“有點意思,這令牌竟是冰晶打造,且品質(zhì)還是極品,這龍九……看其氣質(zhì)也是不俗,出手又是這般……應(yīng)該是在北命王族內(nèi),有些身份?!?
“以后若去了此族,說不定此人還真有些用處?!?
“不過之前的一切,還是太巧了,小阿青,你方才為何出手?”
二牛把玩手里的令牌,望向許青。
許青看著天邊龍九離去的方向,緩緩傳出話語。
“此人的確不簡單,他的身上……有一絲神權(quán)的波動?!?
“神權(quán)?”
二牛目光一凝。
“應(yīng)該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神權(quán)……處于即將綻放的狀態(tài),還需一些時間才能完全展現(xiàn),等我們處理完風(fēng)林濤的事情后,我打算去探索一下。”
許青說完,抬手一揮,日晷升空,隨后右腳抬起在地面一踏。
頓時大地冰川無聲無息間,碎裂開來,大范圍的坍塌,其身影也沉了下去。
二牛眨了眨眼,一樣走入地面冰窟。
二人身影,消失在內(nèi)。
于冰川下,在那冰河內(nèi),向著下方疾馳。
他們需要去的地方,冰寒要到極致,不能讓自身有一絲一毫的熱能,如此才符合風(fēng)林濤魂內(nèi)所藏傳承的要求。
所以要前往這冰河的底部!
而外界冰窟之上的日晷,此刻逆轉(zhuǎn),時光之力散開,頓時碎裂的冰川地面,一切恢復(fù)原樣。
日晷模糊,消失不見。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七天過去。
北部冰原,距離許青二人消失之地數(shù)萬里外,有一座巨大的冰川。
這里與其他地方比較,異質(zhì)略少,所以原本是很多小宗門的聚集之處,但隨著戰(zhàn)爭的降臨,有的被征召,有的遷移,所以如今留下來的,就只有一個冰河宗。
此宗很小,弟子不到百人,平日里過的很苦,戰(zhàn)爭的出現(xiàn),讓他們更苦。
此刻,一道身影從天邊呼嘯而來,飛入此宗大殿,顯出身形。
竟是被許青所救的那位龍九。
如今的他,臉上的從容被得意取代,在大殿內(nèi)坐下后,有弟子從大殿內(nèi)走進,愁容滿面的向其一拜。
“見過師尊?!?
這位,是龍九的大弟子。
注意到大弟子臉上的愁容,龍九眉毛一揚。
“出了何事?”
“師尊……今天又有十一個門內(nèi)弟子,選擇了離開,如今整個宗門就剩下三十七人了,且大家的修行資源,也都嚴重缺少,這么下去……”
龍九聞,笑了笑。
“無妨,人各有志,為師就快要成功了?!?
這大弟子聽到此話,嘆了口氣,知曉師尊已經(jīng)陷入癡迷之中,難以勸說,于是問了一句。
“師尊,這次出門收獲如何?”
龍九哈哈一笑。
“為師十次出門,必有一次遇險,而逢險必遇恩公!”
“這一次,運氣超出以往,一路跋涉,遇到了三波恩公!”
看著師尊得意的樣子,這位大弟子想到宗門的苦日子,忍不住又勸了一句。
“師尊,弟子們修行的靈石都沒了,要不……我們把令牌賣一個?就賣一個……”
龍九聞,皺起眉頭。
“鼠目寸光!”
“為師這是依靠自己的運氣,來揚名!”
“你要知道,那些救下我的恩公,每一個都是大人物,他們拿了我的令牌,感受我的不凡,以后路過北命王族必定會想起我,從而向族中強者們提起。”
“一開始,族中大人們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但去的恩公多了,提的多了,北命王族的大人們,自然就對我印象深刻,也會讓更多的族人知道我是誰?!?
“況且,每一個恩公,都是我的人脈,他們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是要報答的,這就是因果!”
“讓所有大人物,都成為我的恩公,那么你說說,我能不聲名赫赫嗎,而我有了如此之名后,要什么沒有?”
說完,龍九看了眼自己的大弟子,想到對方這些年跟隨自己的確是苦,于是安撫了一下。
“你再等等,我預(yù)計當(dāng)我手中剩下的那七個令牌都送完后,火候就差不多了,不說了,為師休息一下,養(yǎng)養(yǎng)傷,然后要繼續(xù)出門去找恩公。”
大弟子沉默,想要再說些什么,可眼看師尊這般,也就只能順從。
不過想到師尊這些年,的確是運氣非同尋常,遇到被追殺的次數(shù)很多,都是生死危機,可每次都有貴人出手相助。
以至于被師尊想到了這么一個揚名的方法……
“希望能成吧。”
大弟子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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