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冥炎大帝記憶碎片之界,漆黑的平原上,有一條巨大的溝壑。
如深淵一般。
深處,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正在前行。
他的模樣,不再是冥炎的樣子,而是露出滄桑的面容。
正是魔羽大帝的道臺內(nèi),曾出現(xiàn)的那位黑袍人。
他身上的鐵鏈,隨著前行嘩啦嘩啦的聲響,且透著劇烈的灼燒,可這些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痛苦的表情,反倒是振奮之意,充斥了全部。
“就要到了……”
黑袍老者呼吸也都變的急促起來,加快了前行的腳步,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在過去了一炷香后,他的身體一頓。
其前方,是深淵的盡頭。
這里竟有一口水井。
站在井旁,老者神情露出激動之意,低頭看去。
井內(nèi)有水,水面映著一個模糊的世界。
那世界里,一片昏暗,彌漫死亡。
正在下雨……
“就是這里!”
老者深吸口氣,目中果斷,身體一晃直奔井內(nèi)。
……
與此同時,一處鳥語花香的記憶碎片之界內(nèi),此地好似仙境,白云朵朵,仙鶴飛舞。
一座座仙山屹立在大地上,云霧裊裊間,可見仙宮無數(shù)。
在第十七仙宮大門外,云家少主站在那里,轉(zhuǎn)頭遙望天地后,他聲音沙啞,喃喃低語。
“要下雨了?!?
說完,他推開了面前仙宮的大門。
殿門開啟的剎那,這片世界的天幕,起了風(fēng)。
隱約間,似有潮濕,彌漫世間。
而敞開的仙宮內(nèi),那里一片昏暗,正在下雨。
云家少主,如朝圣一般,神色恭敬,邁步走入。
……
同一時間,在冥炎大帝閉關(guān)之地內(nèi),那些來自西魔羽的眾人,以及東魔羽的林坤,他們也用各自的辦法,離開了原本存在的記憶碎片。
且以不同的方式,在其他記憶碎片世界內(nèi)探索。
在這探索中,他們所在不同的記憶碎片世界里,陸續(xù)出現(xiàn)了一樣的天氣變化。
云霧翻騰,雨水灑落。
……
“下雨了?”
一滴雨水,落在許青的面前,滴在了圣天神藤的葉片上。
暗灰色的天幕,裂縫與缺口正在緩緩愈合,只有其他區(qū)域,云霧匯聚,一滴滴雨水,正在落下。
淋在了許青身上,也淋在了大地上,正傲然開口的二牛頭發(fā)上。
“大師兄,我們走吧。”
許青平靜開口,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要去尋找女帝。
畢竟在這詭異的地方,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后,許青覺得跟隨在女帝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可顯然二牛不這么想。
在他的心里,自己于這顆星辰上,可以說是狼狽無比。
尤其是在被許青那華麗的出場刺激之后,二牛內(nèi)心那顆不服輸?shù)男模鴦拥乃俣扰c力度,超出了以往。
“這鬼地方,老子若是什么都拿不走,之前的白遭罪了。”
心里這么思索,可表面上他保持傲然姿態(tài),淡淡開口。
“小阿青,我們不必著急離開,此星已被你大師兄我征服,接下來將是摘取機(jī)緣果實(shí)的時刻?!?
“你運(yùn)氣不錯,來的剛剛好,身為大師兄,我就不與你計較了,就讓你親眼見證,我的崛起!”
二牛抬起下巴,肩膀晃動,將空空的袖子一甩。
擺出傲視之意。
只是其一條腿以及一只手,還有那滿頭的亂發(fā)以及身上的千瘡百孔,使得這一刻的二牛,怎么看都有些悲慘。
許青心底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大師兄的爭勝之心又出現(xiàn)了。
于是身體一躍,從神藤上飛下,站在二牛的面前后配合的問了一句。
“什么機(jī)緣?”
“當(dāng)然是冥炎大帝當(dāng)年在這里,所獲得的最大造化!”
二牛目光炯炯,舔了舔嘴唇,目光掃過四方,看著此貧瘠以及彌漫尸骸與蛆蟲的星辰,他聲音低沉。
“小阿青,你是剛過來,不清楚我的經(jīng)歷。我已經(jīng)將此地摸透,且分析出了因果?!?
“你別看這里環(huán)境很差,可實(shí)際上根據(jù)我的判斷,越是這種看起來不怎么樣的地方,蘊(yùn)藏的機(jī)緣就越大?!?
“畢竟,冥炎大帝的這段記憶碎片能形成世界,可見他當(dāng)年對于這里印象極其深刻……”
“而我這段時間也分析過,我所化身的冥炎大帝,他是身負(fù)重傷在此地瀕死,那么他是如何恢復(fù)的?又是如何離開這里的?”
“正常方式,他是必死無疑,可偏偏他離開了?!?
“這足以說明,此地蘊(yùn)藏了一個巨大的機(jī)緣造化,而冥炎大帝,就是獲得了這個機(jī)緣!”
“這機(jī)緣,因?yàn)槲以谶@里化身冥炎,只能我去獲得!”
二牛詞確確,許青聽了后,了解了因果,目中露出精芒。
于是目光同樣看向四周,心中思索。
眼看許青認(rèn)同自己的判斷,二牛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于是咳嗽一聲。
“所以我現(xiàn)在的狼狽樣子,以及之前被那些蛆蟲追趕,其實(shí)都是我故意為之,我是在嘗試體驗(yàn)冥炎大帝當(dāng)年的絕望?!?
二牛繞了一大圈,終于繞到了這句話上。
不得不說,二牛不容易,且他的這些話語,聽起來似乎還真有些道理。
許青眉毛一揚(yáng),看向二牛。
“大師兄,你找到那個機(jī)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