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音想也沒想,她首接上前,用力將男人抱住。
但下一秒,她被他狠狠推開。
江疏音手臂擦到地上,破了皮,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再次上前,用力將男人抱住。
但很快,她又一次被他推開。
"滾遠點!"
陸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理智己經(jīng)在失控的邊緣。
他發(fā)起瘋來,會殺掉她的。
江疏音看著再次將額頭撞向墻上的男人,她不管不顧的再次將他抱住。
"陸琰,別傷害自己!"
男人眼眶猩紅的看向她,緊繃的輪廓風雨欲來。
就在他準備抬起手掐向她脖子時,她突然抬起頭,吻住了他的薄唇。
她的唇,帶著夜色的微涼。
像一汨冰泉匯入陸琰狂躁難受的心扉。
他失控的理智,回籠了幾分。
江疏音為了讓他緩解內(nèi)心那股痛苦,她學著他以前吻她的樣子,深入進去。
男人身子,不受控制的緊繃。
原本想要掐向她的大掌,慢慢垂了下去。
待他情緒稍稍得到緩解,江疏音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雙手綁了起來。
然后再將毛巾塞進他嘴里,防止他咬到自己舌頭。
陸琰躺在門板上,胸口不穩(wěn)地劇烈起伏。
江疏音蹲在他身邊,替他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他將近難受了兩個多小時,才慢慢好轉(zhuǎn)。
太過疲憊,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
到了下半夜,他又開始發(fā)起了燒。
江疏音喂他吃了退燒藥,徹夜不眠的守在他身邊,替他物理降溫。
天蒙蒙亮時,他的燒,終于退了下去。
江疏音累得趴在他身邊,眼皮沉沉的闔上。
陸琰醒過來時,天色己經(jīng)亮了。
他垂眸,看向躺在她身邊的女人,他深眸里閃過一抹復雜。
昨晚一些畫面,斷斷續(xù)續(xù)的浮現(xiàn)在腦海。
他最糟糕的一面,還是被她看到了。
昨天他說出那樣的狠話,都沒能將她趕到,她到底想干什么
幾乎在陸琰剛醒過來,江疏音也跟著醒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下陸琰的額頭。
還好,沒有反復發(fā)燒。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江疏音話沒說完,手腕就被陸琰拉住。
"子彈里有一種叫做五色花的劇毒,那是秦三爺對付叛徒的一種毒,中了那種毒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生不如死的發(fā)作一次
"我己經(jīng)廢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精力,等我身上的傷好轉(zhuǎn)后,我會去收拾秦三爺,但我們己經(jīng)沒有可能了
江疏音鼻尖發(fā)酸,她深吸口氣后問道,"沒有解藥嗎"
"對付叛徒的劇毒,你說呢"
中了五色花劇毒的人,活不過三個月。
陸琰知道,自己兇多吉少。
但他這一輩子,己經(jīng)沒有遺憾了。
從黑色沙漠回來,他心里其實就己經(jīng)受到了巨大創(chuàng)傷,原本上級不再給他派發(fā)任務了,是他自己堅持要來秦三爺身邊當臥底的。
秦三爺表面上是娛樂城的老板,但幕后是十惡不赦的走私犯。
江疏音努力平復了一下內(nèi)心的情緒,她抬起長睫看向男人。
"陸琰,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陸琰聲音沙啞的嗯了一聲,"你說
江疏音突然湊上前,雙手捧住男人的臉,低頭吻住了他蒼白的唇。
陸琰身子,狠狠一僵。
江疏音貼著他唇角問道,"你對我,還有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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