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衍聽了沒什么感覺,視線朝齊行舟掃去,見他亦沒有驕傲,才緩緩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該去學(xué)堂了。”
后者點點頭,背起小挎包,從椅子上一蹬,落了地,還不忘與杜承州告別。
最后才轉(zhuǎn)身走出去。
屋內(nèi),只聽到小孩冷淡的聲音自外頭響起,“吃飯了?!?
然后是另一個孩子迷迷糊糊的應(yīng)聲,“啊,吃飯啦?”
“走,上學(xué)了?!饼R行舟漠然道。
......
杜承州剛端起茶盞,想解解渴,差點一口水沒噴出來,“這孩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行了,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不要與他說,驕傲太早不是好事?!迸崛缪車?yán)肅的臉上彎起笑意。
準(zhǔn)確地說,是欣慰和驕傲。
驕傲的是誰,杜承州都懶得說破,感嘆一聲,說起正事,“上回我摘走的草藥,制藥果真有奇效?!?
“自開通航海貿(mào)易以來,京中就暗暗流通一種使人上癮的幻藥,但因價格昂貴,并未在普通百姓中流通,此藥一經(jīng)服用,便會上癮,制造極樂幻想,即便傾家蕩產(chǎn)也想再登極樂,直至今年,陸續(xù)有富商服用此藥死亡,京機衛(wèi)一直在追查販賣幻藥的源頭,卻無果?!?
“而你家這草藥制成的藥,竟讓一位長期服用幻藥的人解了癮頭!”
杜承州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我不確定,究竟是不是這藥的功效,會不會是巧合,所以我想再摘兩株回去試試,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冒昧,我——”
“不冒昧,”裴如衍肅著臉,直接起身,“帶你去摘?!?
反正長在家里,也沒聽說有什么作用。
央央的手冊里都沒記載,看來前世也是爛在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