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心里歡喜得很呢。
沈桑寧對著銅鏡里的自己瞪眼,聲音比蚊子叫還輕地喊了一聲,“爹?!?
......外面應該沒人吧?
她后知后覺地朝門望了眼,自己聲音這么輕,外面應該也聽不見。
忽然慶幸裴如衍今日不在家,否則被他聽到她練習喊爹,只怕要笑話她了。
怎么能這么羞恥,就不能順其自然地喊么。
接下來的整整一炷香功夫,沈桑寧都陷入糾結中,喊爹這件事,好像真沒法自然,咋喊都不自然啊。
她抬起雙手捂住臉和眼睛,在銅鏡前趴下頭。
最后又將玉佩掛回了腰間,傳家寶,要日日佩戴著,彰顯她對云叔——啊不,對爹的看重。
從前十多年,爹過得這么可憐,往后爹的養(yǎng)老送終,就包在她身上了,絕不能讓爹再吃苦頭。
說到苦頭,沈桑寧覺得,得找個時間非常隆重地囑咐他一番,真的不能再瞎跑了!
連皇宮都敢混進去,真是藝高人膽大。
可她只想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能總是觸碰律法的邊界啊,他還出界。
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