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直白些,就是防止寒門官員朝中無人脈、或因得罪上級官員而被針對的情況。
二,是邊境的縣令,萬一打仗最先遭殃的便是邊境,三年一換也是為了公平,減少官員死在任上的可能,羊毛也不能逮著一只羊薅。
三,貧窮僻壤之地不受重視,越是容易囤兵打鐵,這點(diǎn)謝氏很清楚,所以三年一換也是讓有異心之人不容易在當(dāng)?shù)厣l(fā)芽。
四,有能力讓下縣脫貧脫困的,三年內(nèi)定積攢了不少政績,沒有政績的留在當(dāng)?shù)厝温氁彩菬o用,不如趁早換了。
五,沒有五了。
講著講著,謝桑寧不知何時(shí)坐在了他懷里,在他語畢后,道:“哦,所以那位鄭縣令四年不曾調(diào)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積攢了不少政績,上頭覺得他有用,便讓他留在那繼續(xù)當(dāng)縣令?”
“表面是如此,暗地倒未必?!迸崛缪艿皖^,臉頰貼在謝桑寧的耳朵上。
兩人視侍女如無物,玉翡揮揮手,侍女們魚貫而出,腳步聲輕得能讓人直接忽略。
再將廳堂的門關(guān)上,隨他們在屋里坐姿如何。
謝桑寧后知后覺地想站起來,卻被身后摟住了腰,他好笑道:“如今人走了,你才知害羞?”
說得也對。
謝桑寧便不起身了,反正這里是公主府,也不會有什么人沖進(jìn)來。
她偏頭,“既然三妹所未必為實(shí),你為何直接應(yīng)下?”
裴如衍沉默片刻,“若不應(yīng)下,他還要擠破腦袋再來拜訪,或去煩擾家里人,三妹也不得安寧,不如應(yīng)下,做不做在我?!?
“阿衍真聰明啊。”謝桑寧夸贊道,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聽他輕笑,她手忽地一僵。
不為其他,只是感覺到了別處的異樣。
謝桑寧下意識地又想起身,奈何被他牢牢鎖著腰。
她輕咳一聲,“我們?nèi)タ纯?.....你昨夜說的河烏吧!”
裴如衍沉著嗓子嗯了一聲,“我以前在江河邊遠(yuǎn)遠(yuǎn)一瞥,起初以為是鴨子,后來才知是一種鳥,讓陳書弄了幾只圈養(yǎng)家中,你何時(shí)想看都行,但現(xiàn)在......”
謝桑寧心一抖,聽他話鋒一轉(zhuǎn)——
“有比看河烏更重要的事,央央幫幫我,好不好?”
裴如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似知她不會拒絕,沙啞的嗓音變得更輕,刻意在她耳邊道:“微臣想要公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