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鄭俊無法確定,還是禮貌問詢,“你們要做什么?”
鄭俊朝妻子的方向望去,一向低頭或冷淡的妻子,這次直視著他,朝他冷笑。
鄭俊心中生出不祥的預(yù)感。
“寶......鶯?”他朝裴寶鶯的位置走過去。
忽聽啪的一聲,向來老實(shí)的岳父裴通摔了茶盞。
怎么回事?裴通就算對他不滿意,也應(yīng)該看在寶鶯的面子上,為了裴寶鶯以后日子好過,也連帶著對他笑臉相迎啊。
鄭俊正不解。
碎片落了一地的同時,幾名家仆沖入廳堂,再度將門關(guān)上,家仆全朝著鄭俊沖去,轉(zhuǎn)眼間,將他押在地上。
“啊!”鄭俊手腕一痛,沒想到作為貴客會被這樣對待,跪在地上的剎那抬起頭,迷茫又憤怒,“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放開!”
家仆只是一味地扣緊他的手。
許氏嘴角勾起冷笑,“哼,你,你一個連官身都沒有的舉子,寶鶯下嫁給你,你不感恩就罷了,還好意思對寶鶯頤指氣使!”
鄭俊擰著不平的眉毛,狠戾的目光朝裴寶鶯射去。
人雖跪著,聲音還是硬氣得很,“你同他們說了什么?!”
裴寶鶯沒有起身,隔著一丈距離,手放在茶案上握緊了杯盞,“你在怕什么,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說你當(dāng)初手段何等卑劣,說你,就是個畜生。”
“你!”鄭俊氣紅了臉,想掙脫身后桎梏卻掙脫不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朝裴如衍望去,后者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鄭俊想通了,“方才你是故意引我去書房?”
裴如衍不答,只是看著他。
鄭俊有些恐懼地咽了一口口水,“那,說能幫我兄長調(diào)任也是假的?”
裴如衍情緒穩(wěn)定,穩(wěn)定地不開口。
鄭俊急了,“不管我和寶鶯有什么事,但我兄長的的確確是超過任職時間了,難道不該調(diào)任嗎,難道這不是大舅哥你該做的事么?”
“該?”裴如衍終于開口了,情緒似無任何波動,“他不調(diào)任,難道不是你鄭家求來的?”
鄭俊聞,頓時心虛,面色惶恐,“你......”
與此同時的宣王府,迎來了一位客人。
客人身穿深紫色的華貴衣袍,坐在謝玄的打造的樓閣水榭內(nèi),他眉目淡漠,伸出手去接窗外的流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