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妤不相信顧近舟沒中毒。
依著她對他的了解,她覺得他說的都是氣話。
顏青妤對空姐說:“我爸還在蘇婳奶奶家,我先去他們家一趟,好嗎?”
空姐臉上露出職業(yè)笑容,道:“好的,顏小姐,我們等您。”
顏青妤抬腳去了蘇婳家。
見她氣色不錯,眉眼含笑,不像家中有禍?zhǔn)碌臉幼印?
難道顧近舟瞞著她?
顏青妤不敢揭破,問候了一下她的健康情況。
辭別蘇婳后,她和父親乘顧家的私人飛機(jī)返回金陵。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顏青妤健康作息,每天一三晨跑,四六去健身房健身,飯也吃得健康,什么補(bǔ)肝吃什么,不沾油膩,不沾煙酒,不食辛辣,垃圾食品更是一口不吃。
算著到了顧近舟該做肝移植手術(shù)的日子,她瞞著父親,提前一天飛到了京都。
沒給顧近舟打電話,她一早等在他的別墅門口。
司機(jī)也正在門口等顧近舟。
顧近舟從大門闊步走出來,看都沒看顏青妤一眼,抬腿就要上車。
顏青妤急忙走到他面前,說:“近舟,明天是你做肝移植手術(shù)的日子,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顧近舟抬起的腿落地,頭都沒回,用眼角余光冷淡地掃她一眼,冷漠地問:“你是我什么人?”
顏青妤臉上的肌肉微微僵了僵,“你別賭氣,身體要緊?!?
顧近舟唇角極輕勾起一抹冷笑,“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顏青妤噎住,“近舟,你冷靜一點(diǎn)?!?
顧近舟懶得回答,傾身上車。
司機(jī)要幫他關(guān)車門,他長指一勾,啪地將車門摔上。
那聲音在寂靜的清晨顯得尤其大。
顏青妤和司機(jī)都被震得身體顫了一下。
司機(jī)苦笑一聲,沖顏青妤說:“顏姑娘,你們倆這是怎么了?舟總這些日子脾氣沖得很,有什么誤會,你們倆不能好好說清楚嗎?非得要賭氣?”
顏青妤不知該怎么回答。
司機(jī)道:“我看著舟總長大,他脾氣是不好,但是跟你交往后,脾氣改了很多。你別總嗆他,凡事順著他點(diǎn),對你有好處。是人都有缺點(diǎn),他除了脾氣不好,哪還有什么缺點(diǎn)?”
車窗降下,露出顧近舟英俊冰冷的臉,“忠叔,不想干就直接去人事部辦離職?!?
司機(jī)立馬閉上嘴,一臉為難地沖顏青妤攤攤手,接著上車,發(fā)動車子。
車子疾馳離去。
顧近舟這態(tài)度,在顏青妤的意料之中。
他本就是富家公子哥,脾氣大很正常。
那晚他話都說到那份上了,衣服也脫了,她仍然拒絕了他,讓他很沒面子。
可是面子哪有身體重要?
顏青妤抬腳朝外走去,想去顧氏集團(tuán),說服他,去做手術(shù)。
他那人脾氣硬,脾氣上來了,真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山莊太大了,顏青妤走了一陣子才走到大門口。
這一片出行都是私家車,路也是私家路,顏青妤走了很久,都沒碰到出租車,只得在網(wǎng)上約車,但是來這片的車很難約,沒人接單。
早知就不讓送她來的那輛出租車走了。
顏青妤繼續(xù)往前走。
春寒料峭,風(fēng)直往顏青妤的大衣里吹。
她裹緊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