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覺得有些奇怪,他這雙眼睛好像時靈時不靈的,有時候能看到什么黑氣,現(xiàn)在又能看到陸小二身上的白光,但大多數(shù)時候,卻是什么都看不見。
青榆走進來之后就明顯感覺到氣溫驟降。
陸昭菱伸手過來,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青榆愣了一下,在那一瞬間差點兒停下腳步?jīng)]敢往前,但他立即就感覺到身體溫暖起來。
這會兒他才明白,小姐是在幫著他抵御這巷子里的煞氣。
“走?!标懻蚜庹f了一聲,青榆趕緊跟上。
他可不太敢去留意在巷口的王爺,王爺應(yīng)該不會想把他這肩膀給削了吧?
這么想倒是真誤會了周時閱。
周時閱自然也看到了陸昭菱的動作,但是他幾乎不用動腦子,就明白陸昭菱的意思。
因為他看到陸昭菱手搭到青榆肩膀上的時候,她身上的白光是有一小部分流到了青榆身上的。
他還不至于真的什么醋都吃。
“姑娘,”那個挑著擔子的大叔已經(jīng)看到了陸昭菱和青榆,他忍不住就出了聲,“你們還是別走這里了,這兒涼得有些怪”啊。
大叔的話還沒有說完,腿一軟,一個踉蹌,往前就撲了過來,擔子也摔下。
就在這時,陸昭菱一箭步上前,伸手就扶住了他。
青榆的動作也很快,幾乎是同時上前,一手托住了他的扁擔,把那一擔子接了過來,放到地上。
“大叔,沒事吧?”青榆放下?lián)樱^來幫忙扶住了那大叔。
陸昭菱已經(jīng)伸手在那大叔的身上看似沒有什么章法地拍了起來。
看起來好像是在胡亂地替他拍掉身上什么東西。
她的力道還不小,拍得啪啪響的。正常這樣的力道都能把人拍疼了。
但是那大叔卻覺得很奇怪,他剛才眼前一黑,腿一軟,渾身發(fā)冷又虛弱,好像力氣一下子被鬼偷了似的,但是這姑娘這么在他身上拍來拍去,他好像就恢復(fù)了力氣。
“咦?”
大叔十分震驚地看著陸昭菱。
“姑娘,你這是什么掌法?內(nèi)力嗎?你是武功高手?”他-愣愣地問陸昭菱。
陸昭菱聞有些好笑。
“大叔,不是,只是幫你通通氣血,你應(yīng)該一宿沒睡吧?”
陸昭菱并不想跟這大叔說太多,等會兒她就會處理掉這里的問題,就沒有必要再多說,惹得他們恐慌。
“你可真神了,為了多做些豆腐,確實是一宿沒睡?!?
大叔覺得很驚訝,又有了另外的猜測,“姑娘是大夫???這么年輕的女大夫可真不多見!”
青榆這會兒才看到那一擔子是沉甸甸的豆腐。
好在剛才他幫忙接住了,要不然對方做了一宿的豆腐就這么摔掉,估計得心疼得抹眼淚。
“大叔這個時辰賣豆腐啊?”
“這是有人要的,有三戶人家娶媳婦呢,要辦喜宴。”大叔這么說,趕緊過來看他的豆腐。
看到豆腐還好好的,他對著青榆和陸昭菱再三道謝,還想問他們家住哪里,回頭做些豆腐給他們送去。
陸昭菱讓青榆幫著他把擔子再挑起來。
“小事而已,大叔不用放在心上,趕緊去送豆腐吧?!?
大叔一迭聲地道了謝,挑著豆腐出了巷子。
到巷口的時候看到周時閱幾人,他有些納悶,又有些犯怯。
看得出來這不是一般人,是哪位貴人???
“大叔只管去送豆腐吧?!鼻嘁艨闯隽怂莫q豫。
這大叔在猶豫著要不要向王爺行禮吧?但是他又不知道王爺是誰,只是迫于王爺?shù)臍鈩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