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墨又哭又笑:“我真傻,我真傻,她們原是認(rèn)識的啊。朝朝,你害我好苦!阿梧……你……”
“那是我的阿梧?!睜T墨想要靠近,可鳳族防備著龍族,遠(yuǎn)遠(yuǎn)的便有人將他攔住,他甚至無法近身。
龍族不知燭墨為何發(fā)瘋,當(dāng)即賠笑著將他駕著帶回去。
鳳族族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女君,見女君正低頭與孩子說什么,并未注意到此處喧嘩,偷偷安心。
“你這是讓什么?犯什么??!你本就是戴罪之身,若在開元盛會惹事,便是龍族也護(hù)不住你。”
“想想你那一通上界謀逆的妖王吧,如今生死不知?!?
“幸好你這次知曉分寸,不曾去祭拜陸朝朝,也不曾去尋那打落凡間的妖王。”
“寒川可派了耳目跟著你。瞧見你尚且算老實(shí),才放你一馬?!饼埻跚埔娝@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忍不住發(fā)氣。
他若還有別的子嗣,何至于靠燭墨。
當(dāng)年?duì)T墨最小,前頭有幾個(gè)靠譜的兄弟,龍王便對他疏于管教,任由他胡鬧。
誰知……
他那群優(yōu)秀子嗣全被陸朝朝一鍋端。
至今想起,龍王都忍不住心寒。
燭墨這不著調(diào)的,還隨她謀逆。
龍族生來是神獸,受天下朝拜的祥瑞,當(dāng)初即便犯了些錯(cuò),陸朝朝也不該要他們的性命!
龍王絲毫不覺得,造成百姓的死亡,兒子們要拿命來填。
在漫長的歲月中,掌握力量的一方,已經(jīng)逐漸忘記自已的初心。
燭墨坐在族人中,盛會說的什么唱的什么喝的什么,他一概沒注意。眼神直溜溜的看著鳳梧,癡癡地看著她的側(cè)顏,一顆早已死寂的心再次跳動(dòng)。
晏清仙尊地位超然,此刻陪著女兒坐在上首,原以為女兒會膽怯,卻不想,這孩子膽子竟極大。
阿蠻神色淡淡的坐在他身側(cè),一雙杏眸圓瞪,捏著酒杯輕輕把玩著,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她坐在晏清仙尊,當(dāng)真與晏清仙尊像極了。
“這位便是仙尊流落在凡間的女兒吧?果真好膽識。”
這孩子,瞧著才十來歲的模樣,面對諸多只存在于神話故事中的神祇,卻半點(diǎn)沒有敬畏和恐懼。
“與仙尊坐在一起,就像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難怪仙尊整日惦記她?!?
一番話說得晏清仙尊眉宇含笑,眾人更是嘖嘖稱奇。
仙尊對這女兒,真是上了心,瞧著,只怕在心里占據(jù)著不小的地位。
“初次見面,便給小姑娘些見面禮吧?!?
“來的匆忙,并未帶賀禮,明日便給小姑娘送來?!?
“仙尊和女兒團(tuán)聚,總該要慶賀一番的?!辈簧偕衩鬟f來見面禮,晏清看著女兒,阿蠻便輕笑著收下。
笑容得l,大方端莊,不卑不亢,當(dāng)真看的晏清仙尊與有榮焉。
他自已當(dāng)年晉封仙尊時(shí),都不曾這般歡喜過。
他想待此間事了,他便隨女兒找個(gè)地方隱居去,再不管這三界紛紛擾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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