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后,也沒回房。
只悄咪咪的往小叔叔院子走去:“小叔叔……小叔叔……”燦燦懷中抱著個布娃娃,屋內(nèi)傳來聲音,門沒鎖,還留著一條縫。
燦燦用手指頭輕輕一戳,門開了。
便見素來淡漠的小叔叔臉上有幾分驚慌,很快便恢復(fù)平靜。
燦燦進門,吸了吸鼻子:“小叔叔,你在讓什么?”
“咦,這屋里怎么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在哪里聞過?!?
善善輕咳一聲:“你來讓什么?夜深了,快回去歇息吧。”
燦燦一抬腳,腳下便踢到個什么清脆的東西。
屋內(nèi)燈光有些暗,燦燦便捏著地上的東西拿到燈下:“這什么東西呀,怎么一股海腥氣。像是海里的玩意兒……”
“咦,像是什么鱗片?!?
“小叔叔,你吃獨食了嗎?是不是偷吃海貨了?這鱗片還是新鮮的咧?!睜N燦捏著鱗片,好家伙,比她巴掌都大。
鱗片在燭光下熠熠生輝,流動著光芒。
燦燦總覺得眼熟。
善善瞥她一眼:“你喜歡便拿著玩耍去吧,快回去歇息,別耽誤我就寢?!?
燦燦哦了一聲,捏著鱗片便出門。
臨出門時,轉(zhuǎn)頭趴在門邊對善善讓了個鬼臉:“嚕嚕?!∈迨迥阆駛€小老頭,從來都不笑噠。”
“小叔叔,明日你幫我寫一篇大字好不好?”說完又搖頭。
“算了算了,不成。小叔叔你的字寫的太好,燦燦會被拆穿?!闭f完,便啪嗒啪嗒的跑開了。
小叔叔真努力,每日練字到深夜,寫得一手好字。
善善卻是低聲呢喃:“字練好了,需要我抄作業(yè)的人,卻不在了?!?
深夜,陸硯書站在窗前,聆聽風(fēng)雨。
如今宣平帝駕崩,新皇登基,百姓正是惶惶不安的時刻,陸硯書要與新帝一通治理朝臣。還要分精力協(xié)助南國。
南國始終更信服陸朝朝,不愿另立新帝,如今是共通監(jiān)國。
重大決策便送到北昭給陸硯書決斷。
陸燦燦躺在床上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一整夜都沒睡。
溫氏半夜來房中看過她,她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嚇得溫氏心尖子一抖:“大半夜你不睡覺,瞪著眼睛讓什么?”
陸燦燦咧嘴笑的憨傻:“娘親娘親……我能救祖母,你信不信?”
“我想到一個好法子!一定能救祖母!”
溫氏給她掖了掖被子:“小孩子家家的,別想事,當(dāng)心長不高?!?
“你關(guān)心祖母是好的,但這事,不是你能解決的?!?
“你已故的祖父已經(jīng)尋酆都大帝,想法子找靈藥去了。這段時日家中忙著,你不許瞎胡鬧,不許找事兒?!?
陸家?guī)讉€男兒日日忙于朝政,每日趕著午膳晚膳回家看望老太太,短短幾日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
容澈為許時蕓的病已經(jīng)焦頭爛額,還不敢表現(xiàn)出來,陸家這段時日不好過。
燦燦撇了撇嘴,半張小臉躲進被子里:“燦燦才不是瞎胡鬧?!?
“燦燦就是有法子?!?
溫氏無奈的瞪她一眼,心中只想著,興許是彩衣娛親哄老太太開心吧。
小孩子,就是天真。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