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蕓呆呆的看著她。
不敢動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呼吸,深怕驚醒眼前這場夢。
陸燦燦卻是著急的拉了拉祖母衣角:“祖母,這是姑姑呀……”她使勁對陸朝朝擠眉弄眼。
陸朝朝瞧見許時蕓的那一刻,無數(shù)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她腳步晃了晃,眼角有幾分濕潤。
辭暮緊抿著唇,拳頭握了又緊,緊了又握,最終釋然的笑笑。
陸朝朝鼻子有些堵,眼眶微紅,悶聲道:“娘,我回來了。”
燦燦眨巴眨巴眼睛,又對著她使眼色。
不對啊,咱們進(jìn)門前排練過的。
進(jìn)門你就嚎啕大哭沖到我祖母腳下,抱著祖母大喊,娘,不孝女回家了。
你這樣平淡,我祖母不信吶。燦燦急的跳腳。
許時蕓聽見這句話,反應(yīng)卻比燦燦想象的大。
原本哭的泣不成聲,此刻卻放聲大哭。
燦燦撓了撓頭,應(yīng)當(dāng)是信了吧?
她也摸不清。
許時蕓跌跌撞撞的朝前撲去,抱著陸朝朝,她輕輕的將手落在她背上,輕輕捶打著。
“六年了,六年了啊?!?
“你怎么這么狠心,連娘親的夢都不肯入?”
“怎么就不肯來見娘親一眼呢?”許時蕓這六年就如通行尸走肉一般活著,死守著陸朝朝過往的記憶而活。
她無數(shù)次想要在夢中見見朝朝,可六年來,她一次也不曾夢見過。
日日夜夜的折磨,讓她出現(xiàn)癔癥,產(chǎn)生幻覺。
有時侯甚至分不清現(xiàn)實和幻境。
面前空無一人,她卻癡癡的看著眼前,記臉憐愛的與朝朝說話。
早膳時,端著小碗遞到‘朝朝’嘴邊,小聲的哄勸她多吃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