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起腳笨拙的給母親擦眼淚:“待念兒讓的更好,父皇也會看重母后。母后,你以后別哭啦,念兒保護(hù)你?!卑缀苫犕瓴铧c哭出聲。
她抱著兒子好一頓親昵,才哄得他放下筆,洗漱歇息。
待孩子熟睡,白荷花輕輕在念兒白皙嬌嫩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一滴眼淚落在孩子身上,她的眼中藏著無限溫柔。
“母后對不起你,念兒?!辈辉搶⒛闵谔搨蔚募傧笾小?
她的愛,是騙來的。
她輕撫著臉頰,是她錯了。
白荷花一夜未睡,枯坐在銅鏡前。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已。
第二日,天還未亮,外邊便響起戰(zhàn)鼓聲。
“聽聞北昭陛下親臨戰(zhàn)場,東凌與北昭,只怕有一場硬仗?!睂m人擔(dān)憂不已,幾乎人人臉上都掛著憂色。
他們的君王要屠城,他們有種悲哀感。
“娘娘,您去哪里?”宮人見她出門,不由急忙追上去。
白荷花粉黛未施,素面朝天,穿著一身青色蓮裙,猶如一朵朵盛開的蓮花。
白荷花站在城墻上時,玄霽川甚至都不曾回頭。
他穿著一身鎧甲,手握染血長劍,一如當(dāng)初。
他的對面,是謝承璽。
只見他劍指蒼天:“謝承璽,你若將她嫁我,本王愿以十城讓聘。從此東凌愿俯首稱臣,甘在北昭之下!”
“你若不愿,那這城中百姓,便會成為這劍下亡魂?!?
“一日屠一萬,你能撐到幾時!”你不是自詡最是博愛嗎?陸朝朝與數(shù)萬生靈,你怎么選?!
他早已執(zhí)拗纏身,身陷地獄,再也無法脫身。
此刻,笑的肆意又張狂。
謝承璽和陸硯書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無數(shù)被俘的無辜百姓,所有人屈膝跪在地上,發(fā)出無聲的嗚咽。
“早知,朕便直接殺了他!”謝承璽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烏壓壓的一片百姓,只恨自已沒提前動手。
陸硯書卻并未回頭:“你若動手,那各國便會對北昭失去信任,也會被東凌舉國攻擊。”
“凡間便會分崩離析?!?
“他,不能死在北昭?!?
一旦死在北昭,后患無窮。
玄霽川瞧著他們二人,嘴角咧起一抹殘忍的冷笑:“殺!”字還未落下,便聽得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皇后娘娘。”
玄霽川條件反射般回頭,便見那高高的城墻上,站著一抹雪白的身影。
身影玲瓏嬌俏,未施粉黛,如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她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城墻上,微風(fēng)拂來,衣裙飛舞,肚子微微隆起,他眉眼一縮。
白荷花赤著腳,披散著頭發(fā),盈盈起舞。
玄霽川眼前的畫面漸漸與記憶重疊。
月下,少女不知人間疾苦的笑著喚他:“玄哥……”一曲又一曲,不知辛勞,直到精疲力竭跌入他懷中。
那一日,他們許下來世。
“玄哥,我后悔了……”我不該,奢求不屬于自已的東西。
這生生世世的糾纏,早已是一段難解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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