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并沒有生氣,而是更加好奇的問道:“既然是丞相大人的家務事,在家解決就行了,跑到鎮(zhèn)國公府門前堵著安國郡主做什么?無論這個林知音是不是失憶,之前他們做過的事都真實發(fā)生過,難道因為你外甥女一句所謂的失憶了,不記得了,我們這些人也要配合她一起忘掉,當做沒有發(fā)生過?溫丞相這些年在朝堂上春風得意,聽慣了別人的奉承,起步真的覺得,你說任何話,別人一定要給面子不追究了?怎么,鎮(zhèn)國公滿門忠烈,還比不上你的溫丞相一句話?”
溫繼禮被陸景琛懟得很難受,畢竟這種話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難聽。
這些年別人對他的態(tài)度留在那里擺著,皇上信任,群臣俯首。
溫太師也基本上退到了幕后,開始頤養(yǎng)天年,如果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基本上也不會參與決策。
最近對上這兩個人,一個崔安如一個陸景琛,還真是一次又一次讓他無語。
“翊王殿下,下官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所以溫丞相覺得,你沒有說出來的話,本王替你說了,尚且不合情理。百姓們和郡主都沒有辦法答應的事,你仗著自己的身份,帶著這對惡心的狗男女到鎮(zhèn)國公府門前這么一跪,就逼著郡主原諒,就是什么合理的事?剛剛郡主說了一句關于賀老夫人的事實,你就惱羞成怒要對她動手,按照你這個邏輯,安國郡主都應該把你打死。辱父辱兄之仇,難道不比你這所謂的羞辱你養(yǎng)母之仇更大?”
陸景琛原本病重的時候,也不是惜字如金,只不過從來沒有這么酣暢淋漓地罵過人。
這是要拿溫丞相練手,準備走毒舌扎心賽道了。
溫繼禮覺得自己心臟都已經(jīng)不舒服了,偏偏對方是個王爺,他又無可奈何。
“王爺,還請慎?!?
溫繼禮只能這樣勸了一句,心里很累。
陸景琛卻說道:“讓本王慎的時候,丞相大人慎行了么?本王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林知音到底做過什么,你這個文官之首應該清楚吧?若是換成要臉面的家族,早就跟她斷絕關系了,你們溫家倒是有意思,又是給她撐腰,又是幫她遮掩,如今更厲害了,還想借著她失憶這個借口直接讓受傷害最嚴重的安國郡主當做之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怎么,她失憶是一件這么了不起的事么?本王也是好奇,你們?nèi)绱酸槍ぶ?,是想把她欺負死,然后沒人給本王治病,讓本王也一起死,到時候就便宜了本王那個二弟,蕭讓的妹妹就是翊王妃了,你們這幾個家族的聯(lián)姻就更加穩(wěn)固了是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