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
越史總協(xié)會的成員之一,江城分會的副會長,比她老師還有名。
“我也在研究越史系。”
蘇錦激動道。
兩人越聊越盡興,趙瑤幾次都沒插進話,只能撇著嘴把兩杯泡好的茶放在一老一少面前。
蘇錦喝了口茶,很香。
跟她平時喝的碎茶葉不同。
“野史記載,大越朝文風昌盛,本該國富民強,可惜大奸臣把持朝綱,令朝堂動蕩,一個繁榮盛世竟連正史都進不了。”
蘇錦感慨。
杜老笑著搖搖頭:“你看的資料有失偏頗,那位可說是權(quán)勢滔天,卻不算奸臣。”
“不是他頻繁廢立皇帝,殘害忠良嗎?”
蘇錦不解。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權(quán)勢滔天,為的是實現(xiàn)心中的抱負。你可知越朝以前南北阻隔,影響貿(mào)易往來,那位查抄各路貪官,幾乎掀翻整個朝堂,籌集銀兩修建南北大運河?”
“南北大運河竟然是大奸……”蘇錦差點咬到舌頭,再開口就換了稱呼:“那位修的?”
“我這輩子潛心研究,做了諸多調(diào)研,可確定南北大運河是那位首輔權(quán)勢鼎沸時所修?!?
杜老格外肯定:“南北大運河修建完成,大大促進了南北交流與貿(mào)易,直接開創(chuàng)后幾朝盛世。這等大工程注定勞民傷財,反對者龐大,為了辦成心中所想之事,只能將權(quán)勢牢牢掌握在手中。”
蘇錦茫然了。
這番話大大顛覆了她對那位大奸臣的認知。
杜老并未就此停歇,還講了一些那位首輔所做大工程,比如士族交稅。
士農(nóng)工商,排在第一位的士族是王朝真正的統(tǒng)治者,歷朝歷代都不用交稅不用服兵役。
可到那位首輔時就要繳稅。
動了士族利益的人自古沒好下場,更沒好名聲。
筆桿子一動,聲譽就被毀了。
至于手收上來的錢?當然投入幾個大工程里去了。
蘇錦出來時,腦子糊成一團。
風一吹,人清醒過來。
她坐公交去了市圖書館,找到歷史書查了一圈,南北大運河的修建沒有記載,前朝根本沒有,后朝已經(jīng)繁榮起來。
按照時間來算,南北大運河的修建就是在野史記載的大越朝。
“不是大奸臣,他做的都是民生工程?!?
蘇錦的心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
她以前的認知太狹隘了,資料看得也不夠。
最重要的是,她用來當依據(jù)那本野史連那位首輔的名字都沒寫,只用“奸臣”代替。
帶著明顯個人情緒的評價怎么能信。
如果有很多人幫那位首輔,他推行改革時會不會更容易?
等沈逾白養(yǎng)好身體參加科舉,進入官場后也許能幫那位首輔呢。
想到沈逾白,蘇錦心情又輕松起來。
回到宿舍,立刻把自己買的蛋糕和兩人份的晚飯傳送過去。
沈逾白書寫端正的字條很快傳來:“中午的蛋糕還吃完,蘇姑娘莫要破費。”
蘇錦一筆一劃對著手機歪歪扭扭寫著字條。
“下午把你的銅板賣了很多錢,可以買很多好吃的給你們?!?
傳送過去后,蘇錦兩只手合在一塊兒,手指互相點啊點。
字條一出現(xiàn),她立刻拿起來看。
這次沈逾白的字龍飛鳳舞,只能依稀看出他的筆跡。
“能否告知可用多久?”
蘇錦估算了下:“我們?nèi)吮M情吃喝也能有好幾年。”
沈逾白:“我們的大錢在你們時代竟如此值錢?剩余三個也給蘇姑娘,你可買些布料裁制衣物,或買些金銀玉器佩戴?!?
隨信而來的是另外三個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