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不如在家照顧鬧鬧,聞先生要聘請我嗎?”
陳素月揶揄地看著他。
聞斯珩對上她那雙含笑眸,微愣:“你要是想的話,可以,工資是黑卡隨你刷,你開心就好?!?
反正錢,他多的是。
陳素月笑著搖搖頭:“那還是算了,沒意思,你說我開個甜品店怎么樣?嗯,比較休閑愜意,環(huán)境清幽,能讓人身心放松的那種。”
聞斯珩又吃了一口雞蛋糕,細(xì)嚼慢咽:“有規(guī)劃嗎,可以做出來我?guī)湍憧纯础!?
“真的嗎,那行,我規(guī)劃一下,那個,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事業(yè),所以啟動資金當(dāng)我借你的,到時候我賺到錢了還你,保證還?!?
他想說真不用分那么清,他又不缺那仨瓜倆棗。
但陳素月有自己的堅持,他就不說什么。
“你開心就好。”
陳素月覺得他怪好說話的,和外界傳的完全不一樣。
不信謠,不傳謠,孩子爸真的非常棒。
陳素月又開始思考開甜品店的事了。
首先是店名,得起一個有意境,高雅一點的。
而最有意境的詞語,往往在各類詩詞歌賦里。
于是陳素月又去翻詩詞歌賦了。
小紙人飄到兒童房,等陳鬧修煉完并給它畫上嘴巴后,它激動地說:“媽媽坐在爸爸面前,爸爸吃了蛋糕和糖水,然后就沒然后了?!?
“?。俊标愻[歪了歪腦袋,不應(yīng)該啊,爸爸媽媽可是彼此的正緣。
不過桃花還沒開,好像也正常。
小紙人卻提要求了:“主人,下次你把耳朵給我留下,我就能聽到具體內(nèi)容了,好嘛好嘛?!?
陳鬧果斷把他嘴巴擦掉:“不可以,那是爸爸媽媽的隱私,咱不能隨便偷聽?!?
看看已經(jīng)很過分啦!
小紙人委屈,但小紙人不說。
翌日早上,是聞斯珩來喊陳鬧起床。
“你表叔打電話來說了,邵冉冉要留下那段回憶,她絕不原諒。”
“嗷嗷,那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怎么樣?”
這個完全是看個人意愿,陳鬧尊重邵冉冉的選擇。
聞斯珩:“狀態(tài)不太好,身體也還沒完全恢復(fù),她有些崩潰,目前在看心理醫(yī)生,配合治療?!?
邵冉冉的肚子被強行剖開后,傷疤猙獰。
曾喝過弟弟的骨灰,讓她看什么都感覺拌了骨灰,什么都不敢吃,強行吃就各種吐,因此換上了厭食癥。
但她還是不肯忘記,就算忘記了,她看到傷痕累累的自己,也會不斷去回想,尋找遺失的記憶的。
那樣的話,反而更危險。
柯元鐸尊重她的選擇,可看到她受苦,他又很想讓她忘記那噩夢般的經(jīng)歷,重新開始。
陳鬧打了個哈欠:“我們?nèi)タ纯此?,時間來得及嗎?”
今天周日,一來一回,時間好像有點緊啊。
聞斯珩將閨女亂糟糟的頭發(fā)梳理柔順,道:“讓她過來鳳棲梧住段時間,可以嗎?”
“也行,這樣更方便。”
聞斯珩又問了下陳素月,陳素月道:“這是你的房子,你隨意,我都沒意見的?!?
“你是我的妻子,我理應(yīng)問你的意見,若你覺得被打擾的話,我再另做安排?!?
他說這話時,神色十分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