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
“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只是好朋友?!?
她實話實說。
“你確定?”
楚歡狐疑的挑眉。
阮念念幾乎要開始求饒了:“楚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有多忙,而且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再談戀愛的打算……”
“也對哈……”
想起阮念念確實在國外忙的腳不沾地,幾乎每天的課都是滿的,這才提前修完了課程回國,楚歡也跟著嘆了口氣。
“我最近也累的要死,感覺都快住在飛機上了……”
“那不工作了,我養(yǎng)你?”
阮念念認(rèn)真道。
她在國外這兩年,因為成績出色,跟著導(dǎo)師參與過一些美術(shù)館與歌劇院的商業(yè)項目,已經(jīng)靠自己的努力賺了些錢。
因此這話也說得有些底氣了,并不是完全靠著藍家。
“好啊……”
楚歡順勢往沙發(fā)上一倒:“可是養(yǎng)我很貴的,我不光每天都要吃山珍海味,每個月還得買一堆名牌包包,珠寶首飾,各種化妝品,護膚品,裙子高跟鞋……”
“停?!?
阮念念伸手打斷:“這些要求……暫時還滿足不了,但是每天吃吃喝喝還是沒問題的,其他的,你還是等我混成世界知名建筑師再說吧……”
“噗……我開玩笑的!你還真考慮??!”
楚歡被她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的表情逗笑了。
怕阮念念真的當(dāng)真,她趕忙翻身坐了起來,也正色道:“我就是說說而已,再說了,我能混到今天,也是你拜托你小舅給了我點資源,已經(jīng)算是在養(yǎng)著我了好不好?。?!”
這兩年間,楚歡因為藍澈的關(guān)系,多了不少機會。
已經(jīng)從之前的小模特,變成了國內(nèi)小有名氣的前線之一。
甚至接了不少代,攢下了一大筆錢。
“對了,我的房子快裝修好了!應(yīng)該下個月就能把我媽和弟弟都接過來了!”
“這么快?”
阮念念一愣。
又道:“那你爸那邊……”
“已經(jīng)都解決了?!?
提起楚大江,楚歡神色微微一變。
隨即才道,“我答應(yīng)給他一筆錢,他就迫不及待的跟我媽離婚了。”
原來她都是勸母親和楚大江離婚,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沒用,還不如給點錢楚大江,楚大江能迫不及待的跟她媽撇清關(guān)系,走得要多遠(yuǎn)有多遠(yuǎn)。
阮念念一愣。
這件事鬧了兩年,沒想到竟是這樣解決了。
“歡歡……”
阮念念有些心疼的看著楚歡。
“干嘛這副表情?”
楚歡不想她安慰自己,唇角一勾:“終于擺脫了人渣,應(yīng)該替我高興不是嗎?而且錢這東西沒了就沒了,到時候再賺不就是了?退一萬步講,我這不是還有你嗎?我可是已經(jīng)賴上你了……”
“你賴我一輩子都行!”
知道她的性格,阮念念沒再安慰,只道:“新家那邊改天我陪你去看看,你家人來之前,咱們得好好布置一下?!?
“好啊!”
楚歡一口答應(yīng)。
說著,卻聽手機震了兩下。
還以為是有工作,她趕忙拿了起來,沒想到掃了兩眼之后,卻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怎么了?”
阮念念好奇的一瞥。
“沒什么……”
楚歡趕忙要扣下手機。
卻已經(jīng)晚了。
阮念念看到了。
微微擰起了眉。
屏幕上,是一則顯眼的新聞推送。
新銳畫家柳飄飄于法國斬獲國際青年美術(shù)大賽銀獎!
柳飄飄。
這個名字,已經(jīng)盤踞在阮念念心頭好久好久了。
當(dāng)年她出國不久之后,便聽說柳飄飄在一次畫展上被一位姓陳的富商賞識。
對方喪女多年,很快便高調(diào)宣布,把柳飄飄收做了干女兒。
自此之后,柳飄飄便一路風(fēng)生水起。
而她,也從未放棄調(diào)查當(dāng)年阮秋華的事。
卻很遺憾,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柳飄飄殺人有利的證據(jù)……
她兩年間最大的遺憾,便是不能將柳飄飄親手送進監(jiān)獄?。?!
讓她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哎呀,不想這晦氣新聞了,她這獎一看就水分很大,八成又是她那個干爹暗中操作的,不想了不想了?!?
楚歡怕影響阮念念的心情,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往墻邊一指:“你看!那個小家伙去吃東西了!”
阮念念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便看到那只小狗狗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找了回來,埋頭吃的正香。
那可愛的模樣讓阮念念的唇角忍不住有了些笑意。
楚歡的手機卻再次震動了起來。
“嘖……有完沒完?”
還以為又是無聊的新聞推送,楚歡不耐煩地抓起了手機。
隨即卻是臉色一變。
這次是電話。
祁云琛的電話。
目光閃爍一瞬,楚歡接了起來。
剛一接通,便聽到那邊傳來擾人的音樂聲,夾雜著酒杯碰撞的聲響和女人的嬌笑。
“在哪兒?”
祁云琛的聲音帶著一絲酒意傳來。
“在帝都。”
楚歡答道。
話音剛落,便聽他身旁有人撒嬌道:“祁少,再喝一杯嘛……”
楚歡握著手機的指尖緊了緊。
兩年以來,她和祁云琛的關(guān)系……也沒什么改變。
她依舊是他一個電話便可以叫來的“床伴”。
只不過隨著她工作越來越多,祁云琛能把她叫來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有限。
十次能有五次已經(jīng)算是多的。
放在別人身上,怕是早已經(jīng)把她甩了。
反正身邊有的是女人。
可祁云琛每次聽她說沒空,也只是掛了電話。
甚至心情好的時候還會飛來找她。
楚歡便也由著他。
正想著——
祁云琛微醺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工作不是結(jié)束了嗎?為什么不回來?”
“啊,我去了帝都,念念回來了嘛。”
楚歡如實回答道。
“阮念念?”
聽到這個名字,祁云琛似是有些來了精神。
隨即道:“怪不得黎北寒這家伙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帝都……”
“什么?”
楚歡猛地擰眉,下意識的偏了偏頭,怕阮念念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