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池一反常態(tài)的緊張,快步來到馬車前,伸手將人接住,卻并未放在地上,而是轉(zhuǎn)身又將人送回馬車上去。
然后滿臉怒意地轉(zhuǎn)身,皺著眉頭對朗星月道:“婉晴她身體嬌弱,一輛馬車而已,你就不能讓讓她嗎?”
朗星月面無表情地看著魏景池,心道:讓,怎么不能讓。這次,我把你也一并讓給她,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死在一處。
不過這一世,朗星月會收回對他一切幫助,自己倒要看看,沒了自己傾力輔佐,魏景池還能不能登上皇位,蘇婉晴還會不會跟著一無所有的他。
兩人的對話,引來更多圍觀百姓,人群也漸漸響起議論聲。
“那女子是誰???怎么看著四殿下關(guān)心她,比關(guān)心皇子妃還多些?”
“就是,聽說皇子妃從破曉就等在這里了,整整一天滴水未進(jìn)。四皇子怎么也不關(guān)心一下?!?
“關(guān)心我是沒看出來,只聽見四皇子一露面,就說了兩句話,還都是責(zé)備皇子妃的。”
“要是有人這么等我,別說責(zé)備了,就是疼還疼不過來呢。嘖嘖嘖……”
未盡之語,引得眾人一陣咋舌與鄙夷。魏景池一向愛惜名聲,他壓下面上的不悅,立刻換上關(guān)心的神色,軟下嗓音道:“你剛才怎么沒說自己等了一天?”
魏景池作勢就要伸手拉朗星月,卻被她后退一步躲開了。魏景池的手就那么尷尬地停在半空,人也有些怔愣。
他這是頭一次被朗星月冷待,以往他只要透露出一些親近之意,朗星月就會歡喜的,如同得到什么寶物般。
朗星月才不會再允許他的臟手碰自己,聲音中帶著些冷意地道:“是殿下從見面起,便一句也沒問過本妃吧?”
魏景池被說得一噎,默默收回手,目光在朗星月臉上打量一番。他才發(fā)現(xiàn),今日的朗星月,從頭到尾也沒對他笑過一下。也沒再甜甜地喚他夫君。
心下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難道是她知道什么了?魏景池再次對上朗星月的雙眸,除了神色冷淡了些,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對。
果然是自己草木皆兵了,她大概只是等了一天累了,也或許是剛才自己的話,讓她有些不悅了吧。
想到此處,他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再次溫聲開口道:“既然累了,就別在這站著了,本殿讓小廝送你先回府。”
“那殿下呢?”朗星月神色端莊得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魏景池。如墨的雙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魏景池心虛地避開視線道:“婉晴路上剛病了一場,這會兒離不開人,我先將她送回去,馬上就回府。”
朗星月聞,故作緊張地大聲說道:“趙小將軍為國戰(zhàn)死,如今他的寡妻生病,咱們皇室宗親理應(yīng)多多照拂,不如將人接到咱們府中休養(yǎ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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