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說的什么鬼笑話?。∵@種情況怎么可能溝通的?
那女人剛沖著他們嫣然一笑,現(xiàn)在揚(yáng)起的唇角又緩緩地壓了下來,本來帶著笑意的眼神,也一寸寸地陰冷下來。
一下子,就從美艷的美人,變得像是蛇蝎美人!
啊啊啊,太可怕了!
這時(shí),鏡子里的女人朝前面輕輕湊近,那張臉就放大了些,朝著離他們更近,就像是要探出鏡面來了一樣!
陸昭菱感覺自己的衣袖要被扯裂了。
她低頭一看,“松手,現(xiàn)在你要跑也跑不了,沒看她已經(jīng)看到你了嗎?”
小魚抖得如掛在竹竿上的咸魚。
真的能看到他?
看到他還記住他了,不會(huì)放過他了是嗎?
他手都虛軟了,拽不住陸昭菱。陸昭菱又朝前面走去,然后就站到了那張凳子后面。
鏡子里的女人抬眸,對(duì)上了陸昭菱的目光。
此時(shí),客棧里的殷云庭坐在桌子旁邊,桌子上立著三道符。
在那三道符前面放著那只鈴鐺。
陸昭菱把鈴鐺暫時(shí)留給他了。
他本來倒也是睡不著的,但另一個(gè)連坐都坐不下來的人根本就不讓他有在床上躺著的機(jī)會(huì)。
周時(shí)閱將他叫到了陸昭菱房里,準(zhǔn)備就在這里守一夜。
她不回來,周時(shí)閱不睡。
他不睡,殷云庭自然也不能睡。
殷云庭本來想著坐著閉目養(yǎng)神也行,結(jié)果這位晉王殿下就是折騰人,非讓他想想辦法。
“有什么辦法可以實(shí)時(shí)知道小菱砸的情況?哪怕是知道她是不是安全?!?
殷云庭想說,沒有辦法。
但晉王殿下他不聽啊。
“怎么可能完全沒辦法?你好好想想?!?
太上皇也冒了出來。
“要不然我出去找找菱大師?我一個(gè)鬼,不怕什么危險(xiǎn)吧?”
殷云庭自然不能答應(yīng)。
“這城里鬼氣這么重,鬼肯定也會(huì)有危險(xiǎn)?,F(xiàn)在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當(dāng)然不能出去。”
“那你快想想辦法啊,要不然我們就這么一直干等著也不行?!?
殷云庭無奈,只能想了這么一個(gè)辦法。
用了鈴鐺法器,再以牽息符追蹤大師姐氣息,若是她有危險(xiǎn),身邊符爆得太多,靈氣波動(dòng),這鈴鐺便能響起。
于是,二人一魂,盯了半宿。
鬼宅小閣樓里。
小魚看著陸昭菱站在那張空著的凳子后面,鏡子里卻沒有她,依然被那張美人的臉占據(jù),他心里慌得不行。
現(xiàn)在他是不敢走,又不敢靠近,下意識(shí)地,緊緊抓住了之前陸昭菱給他的香囊。
那里面裝著符的。
陸昭菱站在那里,看著鏡子里的女人,竟然相起了鬼面相。
這個(gè)時(shí)候,她的眼眸里隱隱有金光縈繞泛動(dòng),似能看穿一生一世。
“顏之夭夭,魂之灼灼,桃花煞千重,魂鎖重樓?!?
陸昭菱輕輕出聲,說了這么一句。
小魚是完全聽不懂,但不妨礙他聽得毛骨悚然。
不懂,但還是覺得可怕。
鏡子里的女人看著陸昭菱,目光森森。聽到陸昭菱這一句話之后,她突然就呵呵呵地冷笑了幾聲。
然后,小魚聽到了她的話。
聲音不像是從鏡子里傳出來的,倒像是在這小閣樓里響起,在頭頂,在耳畔,在后面,在前面,立體環(huán)繞。
“大師?如此年輕貌美的大師,倒是第一次見。若真是大師,怎么早不來?如今看透了我的命數(shù)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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