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陸昭菱差點兒噴了,“你這,多了也不好找啊,抵一整個人,找回一只手?”
啊呸。
殷云庭:“你倆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聊什么?”
“不過,周時閱你別太過分啊,又喊什么陸小二?”陸昭菱反應了過來,瞪了周時閱一眼,“我是有名字的!”
“喊順口了,連一都沒改過來?!敝軙r閱說。
殷云庭都不想聽他們斗這些無營養(yǎng)的嘴,立即就轉了話題問,“王爺可去打聽清楚了?昨晚被抓去的那個人......”
“確實就是小菱砸昨晚救回來的那個?,F(xiàn)在他已經被家人接回去了,醫(yī)館的大夫說他受了驚嚇,頸部被擊打過,還中了點迷煙,但是性命無大礙。只是醒來之后人還有點迷迷糊糊的,說不出昨晚到底是怎么被擄的。”
陸昭菱點了點頭。
“還不清醒是正常的,畢竟昨晚那種霧里就有鬼氣,又被送到了鬼宅那里,肯定是受到鬼氣侵襲了,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曬曬太陽?!?
她又望了一眼窗外。
“雪下得大些了。”
雪要是下大了,對這城里的百姓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冷,能讓鬼氣更濃。
“房家,跟孫家商行有生意往來,”周時閱又說,“是這西南有名氣的富商。只不過房家生意做得大,家宅卻不怎么安寧?!?
“怎么說?”
“房家一年來已經連死了三個人了。房老爺和長子就是死在被屠的那個村子里?!?
聽到這件事之后,周時閱也覺得很巧。
“房家父子當時正好去外面收些皮毛貨,經過那個村子借宿了一夜,結果就正好遇上災禍,死在了那里。房家的人幾天后才確定了這件事,沒敢告訴房老夫人,一直說父子倆太忙,沒回來?!?
“一個月前這事情瞞不住了,房老夫人無意聽到下人提起,知道了真相,本來身體就虛,受了刺激之后直接病倒,前陣子終于熬不過去,沒了?!?
是丈夫和長子同時慘遭殺害,聽到了這個消息哪里受得???
“所以現(xiàn)在房二爺挑起了整個房家??勺蛱煊殖鍪铝恕,F(xiàn)在城里都在說房家倒霉?!?
周時閱這么一說,殷云庭和陸昭菱也覺得這房家確實是太倒霉了些。
“不過,”周時閱又說,“我倒是覺得,房家并不是單純倒霉,而是被陷害的?!?
“怎么說?”陸昭菱問。
“我去官府查閱了當年卷宗,盛三娘子的,還有當年經過這里,姓段的人,以及盛家?!?
陸昭菱既然將此事交給他,他就不可能只是查一點線索。
周時閱去官府表明了身份,提出要看卷宗,官差都不敢有半點怠慢,他說要看哪一年的,就馬上有人去翻出來,再說要找什么人來問當年舊事,也馬上就去把適合的人給找來了。
“雖然已經是前朝的事了,但是很多宅子,田地,資產,包括奴才,一路下來都有跡可循,能夠套得上?!?
周時閱憑著他強大的記憶力和洞察力,將前朝盛家被抄沒的家產翻了出來,其中,就有大部分是在西南。
而后來這些東西幾經易手,如今大部分正好是落在房家手里。
“盛家后人肯定是依然把這些東西當成了自己的,因此盯上了房家。房家一再出事,這些東西他們就能夠一點點奪回去?!?
陸昭菱和殷云庭對視了一下。
“王爺真厲害。”殷云庭由衷地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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