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盛三娘子在提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恨極了,“她發(fā)現鎮(zhèn)魂釘被我震掉了幾顆,就來修補了!”
陸昭菱和周時閱對視了一眼。
“在她修補之后,這重樓的力量很可怕!即使我后來已經恢復,又多修煉幾年,卻再也沒有機會沖擊出去。你們說的那顆鎮(zhèn)魂釘,一定就是那個女人后來修補的!”
盛三娘子說到這里,又忍不住看向了周時閱。
她突然說,“這顆鎮(zhèn)魂釘上有你的頭發(fā),那豈不是說,你也是害我永被困于此的罪魁禍首......”
她的話還沒說完,陸昭菱就已經打斷了她。
“我呸你一臉??!”
“誰都能背鍋是不是?就算沒有我家阿閱的頭發(fā),也會有別人的頭發(fā)。在得了這些頭發(fā)之前,你就已經被困在這里的了,關他們什么事?”
“我家阿閱都是受害者。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嗎?你是多重要啊,還得費他一縷頭發(fā)來困住你?”
陸昭菱越說越氣。
“呸呸呸,真真晦氣。我家阿閱多金貴的頭發(fā),竟然被偷用在這種地方?!?
“要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一定把她給剃禿了!”
真真氣人。
她一連說了三次“我家阿閱”,盛三娘子牙都酸了。但是周時閱剛才那種很晦氣很憤怒的感覺卻散了大半。
“那是幾年前?”周時閱問盛三娘子。
盛三娘子看到陸昭菱都發(fā)了火,哪里還敢再把怨氣甩到周時閱身上?
再說,這個男人身上也有一種讓她覺得很奇怪的氣息,又迷人又嚇人的。
她不敢不回周時閱的話。
“大概是八九年前吧。”
八九年前,周時閱剛十歲出頭。
陸昭菱看向周時閱,兩個對視一眼,都有默契。
這事可以過后再仔細想想。
盛三娘子見他們一時沒說話,又急了。
“那現在呢?陸大師,現在看到這是你家閱郎的頭發(fā),你就不想燒了是嗎?這鎮(zhèn)魂釘還能起嗎?”
救鬼可不能救一半啊。
閱郎?
周時閱一頓。
看向陸昭菱。
陸昭菱都抖了一下。
她想起了盛三娘子的段郎。
啊,不是,數十年前,女子喜歡這么稱呼自己的男人嗎?她不習慣!她絕對喊不出來!
“燒,怎么不燒。”
陸昭菱對周時閱說,“雖然是你的頭發(fā),但是這縷頭發(fā)都用在這種地方了,你沒有想把它撿回去風光大葬的念頭吧?”
周時閱:“......”
為他一縷頭發(fā)風光大葬?
“謝謝了,我毫無此想法?!?
“請燒,請?!彼攘藗€手勢。
誰還想把這么一縷頭發(fā)拿回去??!他都覺得晦氣了好嗎?
“我頭發(fā)濃密,有的是?!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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