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大師?”
他多想陸昭菱能夠搖搖頭,告訴他,沒有的事,是周時閱這渾小子一時犯諢亂說的。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周時閱這小子再不靠譜,也不可能拿這樣的事情來亂說。
“太上皇,他們不僅都死了,而且死后被挫骨揚灰?!?
陸昭菱說了這么一句。
殷云庭和盛三娘子同時張了張嘴,是想跟她說,你能不能說得委婉一些???
用這樣的詞,人家聽了心里能好受?
但陸昭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他們現(xiàn)在勸也來不及。
陸昭菱是覺得,太上皇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鬼了,又不怕他受太大刺激身體出問題。
再者,這魚刺十六衛(wèi)是怎么死的,加上他們接下來要做什么,總瞞不了太上皇,那不如就說得清楚明朗一些。
也能讓太上皇更深刻感受到,助他們把真相查清楚。
“誰做的?。?!”
太上皇仰天悲問,捂著心臟難以承受。
“這就要去查了?!敝軙r閱說。
“查!一定要去查!不管背后的人是誰,周時閱,你把人揪出來!我饒不了他!”
太上皇雙眼都通紅了。
謝無蘊枉死了。
他建議組起來的魚刺十六衛(wèi),也死了。
這背后的人明顯就不愿意看到大周強盛起來。
“菱大師,這背后的人,跟那些想要破壞大周龍脈的人,會不會是同一批?”
這么多的動作,不可能只是一個人。
“這個也說不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確實是見不得大周好?!?
陸昭菱討厭破壞安定,讓百姓受苦難的人。
“現(xiàn)在昭菱要做一場法事,安魂,度他們往生?!敝軙r閱對太上皇說,“但是需要你幫忙。”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太上皇問陸昭菱,“菱大師,我該做什么?你說,我聽著!”
“忠魂游蕩,義字難放。這些人慘死,骨灰被揚,生前所做的事情沒人知道,功勞無人知曉,魂魄難歸?!?
陸昭菱對太上皇說,“他們?yōu)榛适遥瑸榇笾?,為江山,為百姓,付出了性命。雖然未必想討功勞,但不可如此默默枉死。你在大周太上皇,他們需要你說一句話?!?
一句話,慰忠魂。
太上皇雙眼含淚,“我有很多話想說?!?
“一句就好。”
“好!”太上皇鄭重點頭。
他看向周時閱。
周時閱說,“我站您身邊?!?
陸昭菱點了點頭,“好。那你們準備一下,我把陰陽圈布好?!?
在陸昭菱和殷云庭加快布置著陰陽圈的時候,有人送東西來了。
呂掌柜知道是陸昭菱要的東西,盡了十分力,最快速度幫著備齊。
東西送來之后,陸昭菱安排著他們放好。
天色更陰沉了些,有風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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