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管事看到了陸安繁的臉。
他有點兒訝然。
因為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少年這張臉,他有一點面善的感覺。
但他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啊。
這個時候裘二爺問起了陸安繁姓名。
“我姓陸,名安繁。”陸安繁回了裘二爺?shù)脑挕?
姓陸?
甘管事驚訝,但是把話給咽了下去。
不會這么巧吧?
聽到他姓陸,甘管事才恍然,好像這少年眉眼間是有一點兒陸小姐的影子。
不能說是很像吧,但就是有那么點兒意思,所以也只是看起來面善。要不是說他姓陸,甘管事也不會直接往陸昭菱身上想。
“陸?”
裘二爺打量著陸安繁,“你不會是從京城來的吧?”
京城也有個陸家。
裘二爺以前并沒有關(guān)注陸家,畢竟陸明也只不過是一個芝麻小官。
這還是最近,因為裘云真突然被賜婚二皇子,他們才打聽了一下,這陸家人,也因此進了他們的視野。
因為,裘二爺向來知道,自家那侄女一直記掛著晉王的。
那丫頭搶先帶著豹子進京獻寶,肯定也是沖著見晉王去的。
他們本來還以為,她會折騰著要嫁給晉王。
裘將軍是反對裘云真嫁給晉王的,因為他覺得晉王就遇個小惡霸。
而且,晉王沒有什么實權(quán),嫁給他,裘云真的性子,以后晉王怕是護不住她。
但是裘二爺卻一直覺得,裘云真要是真的能夠當(dāng)上晉王妃,倒是件好事。
裘將軍兵權(quán)在握,一直鎮(zhèn)守邊關(guān),誰知道皇上會不會早已經(jīng)對他有些猜忌。
要是裘云真再嫁給太子,或是什么厲害的大臣之子,皇上心里還不知道會怎么想呢。
正是因為如此,他也就任由裘云真去了。
要是她真的能夠降伏晉王,那倒是一件好事。
要是不能,皇上估計也不會將她指給太子,出不了多大的事。
可他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將裘云真指給了二皇子!
這就完全脫離了他的分析了。
于是裘二爺讓人好好打聽了京城最近發(fā)生的事,才聽說了陸昭菱和陸家。
一個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女子,被賜婚給了晉王!
這個陸家,還是不起眼的小官之家。
裘二爺把陸家放在了心上,讓人再繼續(xù)去打聽。
現(xiàn)在聽到陸安繁姓陸,他就難免想到京城那個陸家了。
陸安繁低下了頭,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看著自己的腳。
他其實也沒有想什么心計,只是覺得,這個問題,他不想直接回答,但也不好說謊,就只是低下頭回避一下。
他還不知道說自己是從京城來的,會不會讓人想到大姐姐呢。
這裘二爺,不知道認不認得晉王呢。
但是他這么低頭一看,就讓裘二爺?shù)哪抗庖哺涞搅怂哪_上。
結(jié)果就看到他破了的鞋。
他怔了一下。
這么冷的天,這孩子穿著破了個洞的鞋?
應(yīng)該不是京城那個陸家的吧。
那畢竟已經(jīng)是晉王爺?shù)奈磥碓栏讣依锪?,家里的孩子不可能還過得這么窮迫吧?
他一下子就把這個問題先放到了一旁。
他拿出了一張銀票,遞了過來。
“你救了我,我理當(dāng)感謝你。雖說給點錢不能夠報恩,但現(xiàn)在想來你應(yīng)該是需要的,先收下,去買雙鞋,別的事情我們之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