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還長得唇紅齒白的,模樣十分俊俏。
他這一過來,目光就在這一桌所有人的面上掃了過去,然后,在周時閱和殷云庭二人臉上來回打量了一番。
“你們誰是晉王爺?”
他問出了這一句話之后,就等著周時閱站起來認(rèn)下自己的身份。
可是,問完,這些人都依然坐得穩(wěn)如泰山。
“我問你們話呢,哪位是晉王爺?我這可不算失禮吧?要不要加個請字?請問?”少年又問。
但這一次依然沒人理會他。
少年咬了咬下唇,突然就一拍桌子,砰的一聲。
“王爺就了不起嗎?就能不理人嗎?今天來到吟風(fēng)谷這里的人都是為了我哥和我嫂子的喜宴而來的吧?那是不是就應(yīng)該先把別的身份放下?”
說到這里,少年的目光已經(jīng)落到了周時閱的臉上。
他這會兒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男人就是晉王。
本來之前他是在周時閱和殷云庭二人之間有些沒把握的。
他倆正好又都坐在陸昭菱身邊,一左一右的。
“你就是晉王,對吧?”
他想要繞到周時閱那邊去,離他近一點(diǎn),但是青松青柏伸手?jǐn)r住了他。
“不得放肆?!?
他們怎么可能讓這少年到王爺身邊去?
“誤會,是不是誤會?”
有人匆匆趕了過來,來的人是束小楓和諸然。
束小楓剛才領(lǐng)了周時閱等人進(jìn)來落座之后,就急急地去找諸然諸師兄了。
這里要是真的有什么煞氣,他得趕緊告訴諸師兄才是。
諸然聽了他的話,果然也是和他一樣的反應(yīng),買符。
但是還有其他幾個師兄弟也在旁邊聽到了他們的話,卻是不以為然,還提醒他們,一道符五百兩,那是冤大頭。
諸然知道他們都是因?yàn)闆]有見識過陸昭菱的本事,要是親眼見過,那肯定就不會這么說了。
他自己跑了過來。
結(jié)果一來就看到章閑正在惹事。
這章閑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膽子怎么那么大,在他們吟風(fēng)谷里囂張也就罷了,怎么還囂張到晉王面前來了?
“章閑!不得無禮?!?
諸然匆匆過來,伸手就來拉章閑。
章閑反應(yīng)很快,立即就避開了。
“諸然哥,你現(xiàn)在算是這吟風(fēng)谷里的大弟子吧?在吟風(fēng)谷里,本來就應(yīng)該按吟風(fēng)谷的排行來說事,拿谷外的世俗的身份來這里擺譜算怎么個事?”
諸然看向了周時閱,立即開口道歉。
“周師弟,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這是玄劍派少掌門的弟弟章閑?!?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趕緊又解釋了一句。
“章少掌門章聞?wù)墙裉煲吞m師姐成親的人,以后也算是我們吟風(fēng)谷自己人了。”
“玄劍派?”
陸昭菱開了口,但她是看向周時閱的,問的自然也是周時閱,“這是個什么門派?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
這句話也是無意把章閑給得罪了。
章閑可是一直覺得他們玄劍派的在江湖中極有名聲,所有人都應(yīng)該聽說過,都應(yīng)該知道。
可陸昭菱卻說她從來沒有聽說過。